昔年的恩情仇恨多了去了,都不妨碍阮文这时候宰人。 那些大卡车她有大用途,回头顶多给梁晓一辆再给长 那边一辆去研究,剩下的都要留在边疆这边。 运货用得着。 何况树大招风,留在这边更安全些。 梁晓说是说不过阮文的,他这会儿倚在副驾驶座上,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这一宿宿的开车,谁能受得住呢? …… 除了外蒙以外,中苏两国接壤甚多。 除了东北那边就是边疆了。 甚至西北国界线都被苏联包围。 这么一个庞然大物 后轰然解散,让阮文一时间竟然有几分心中戚戚然,紧接着她就开始考虑真要到那时候要去那边搞回来些什么合适。 大飞机是没希望的,那玩意被二 那个败家子给 走了。 不过一些设计图纸什么的,是不是能搞过来? 阮文这次执意要亲自过去,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要跟这边打 道,先 悉下嘛。 为了这一天,她甚至还跟着学了一段时间俄语。 效果非常不错,跟这边的倒爷接头时,那倒爷笑哈哈了一声,很是 快地接过了阮文递来的二锅头。 先干为敬。 夜 下,那二锅头酒瓶里的残余点燃了熊熊篝火,火苗猛地一窜,让紧跟着阮文的战士们心头一紧。 “等有机会,去我们那里玩。”倒爷勾了勾手,示意阮文的人过来。 阮文这才发现,夜 是最好的伪装。 那些大卡车都隐藏在那里,在篝火明灭中 出一点原本面目。 “好说。”也没几年了,这点时间阮文还等得起。 她挥了挥手,招呼战士们去开车。 “这是设计图纸和生产 程。”她送佛送到西,倒不介意卖这个人情给人。 倒爷借着火光看了阮文一眼,哈哈笑了声,“希望咱们往后还有机会合作。” 他的声音被淹没在发动机的叫嚣中。 也亏得这边人迹罕至,就两个边防所。 不然单是这车子的声音,就足够吵得两国居民出来看热闹。 二十辆大卡车似乎从天而降,在夜 中越过国界线,穿过87团辖区,最终停在了86团招待所外。 贾天山和宋政委都没睡觉,等看到阮文从车上跳下来,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这 易顺利,真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怎么跟谢蓟生 代啊。 “行啦,你们去搞来一些东西,把那些标志都给 掉。” 这是非正经渠道来的东西,最好还是做一下遮掩好。 “知道知道,你赶紧去睡觉吧。”贾天山看着这些大卡车有些 动,阮文说了这些大部分都留在边疆,方便他们搞运输。 单单指望火车运输是不行的,而且又要修路什么的,大卡车更靠谱。 再者说,有了大卡车,修路也会快很多。 有时候就得倒 。 阮文进去睡觉,留下贾天山和宋政委绕着那二十辆大卡车转。 部队里倒不是没有车。 但和 子家的车没办法比。 你看着载重就不一样。 而且人家这设计也更好看。 宋政委伸手摸车身。 灯光下,那张脸上 出几分陶醉模样,这让贾天山忍不住给了他一拳头,“瞧你那模样。” 跟摸自家婆娘似的。 宋政委轻咳了一声,瞧着后面几个小战士在那里笑,他端正了神 ,“咱们这车瞒不住的。” “瞒不住就瞒不住呗。”贾天山嘿嘿一笑,触手是冰凉的钢铁,表面不要太光滑,就算是蚂蚁都能在上面劈叉的那种。 “就说捡的。” 这说法特别瞎胡闹。 谁信呀。 “别闹。” “闹什么闹?”贾天山很认真,“通知全团,统一说辞,就说是捡的,谁要是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揍他个 孙子。” 宋政委叹了口气,行吧,捡的就捡的吧。 反正也找不到太好的说辞,索 来一个最无理取闹的。 …… 二十辆大卡车,梁晓带走两辆,剩下的十八辆都留在了86团。 “你不要?” 贾天山 不好意思的,总是白拿阮文的东西。 “开大车累得慌。”偶尔过把瘾还行,但哪能经常玩呀。 何况她坚信,自己这次把这大卡车开到长 ,将近五千公里的路程,往后都不想再开大卡车了。 阮文是真不打算要。 贾天山不好再说什么,知道阮文要跟梁晓一起回东北,便是往车厢里装东西。 86团有什么呀? 最多的就是棉花。 仓库里还很多棉花呢。 装了 的两卡车。 这是阮文的人情不假,但宋政委早就打听清楚了,人梁厂长给 两条生产线就要了个成本价。 占便宜的总不能装不知道吧? 反正棉花多,他们这的棉花又好,回头分给厂子里的工人一人 个大棉袄棉 什么的也 好。 至于驾驶舱里,副驾驶位置上堆了两箱子火腿,还有两人路上吃的干粮。 两辆大卡车一点点消失在视线中。 宋政委放下了手,“你说真不用派个人跟着?” 他知道阮文身上带着 ,倒是不怕遇到什么拦路打劫的。 但长时间驾驶,受得住吗? “阮文心里有数,她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就别折腾了。走,我去师部那边一趟,回头再去趟二师。” “去二师干什么?” “修路呀!咱们有了车得再修路,不然要这车在这大土路上跑?”用不了多久这车也得退休。 这可是阮文换来的宝贝车。 怎么也得用个十年八年吧? …… 开大车和小轿车完全是两回事。 大车的视野盲区多,也亏得现在国家人口少,路上也不见得有什么行人。 阮文跟在后面走,倒还算安稳。 梁晓照顾她,知道长时间开车辛苦,路上走走停停,天黑就没再走夜路。 从边疆到黑龙江,两个人用了一星期这才回去。 饶是如此,阮文也觉得要了自己的老命。 要知道国内到现在还没有高速公路! 更别提边疆内蒙。 这一路上没遇到雨雪天气土路泥泞,阮文已经很 不尽了。 至于这些天在车上度过,因为车子太过招摇的缘故,都没敢取道首都,而是选择取道内蒙。 阮文没吐已经是相当克制了。 但这种克制也只坚持到回到齐齐哈尔。 从车上跳下来,脚踩在柏油路上时,阮文再也忍不住,吐了个天昏地暗。 到最后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 她有气无力的指着梁晓,“我要再跟你去内蒙,我就……” 阮文没能说完狠话,她又干呕起来。 梁晓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星期的路程,意味着折磨加倍。 他当时送生产线时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如今看到阮文吐,自己也有些犯恶心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