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不是 子偷偷学了这门手艺,往后的 子就难说了。” “他不能务农吗?” “像他这样的后生,手不能扶犁头,肩不能扛笆斗,靠挣工分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这孩子有悟 ,瞒着他爹他娘,跟花长云学了这门手艺,如今娶了老婆,生了娃, 子不就过下去了吗?” “我刚才听说,这门手艺是花长云教的。”李云帆道。 “不错,是花长云教的,但凡有一点出路,一般的娃是不走这条道的。”郭队长道。 “他来说书,报酬怎么给呢?” “生产队给一些粮食,再供他一顿饭。” “一年四季都出去说书吗?” “不,到农闲的时候,才出来说书,比如说现在,过年前后,夏收以后, 子有一点好,生产队给多少粮食,他就收多少粮食,从来没有二话。吃饭也不讲究,他不喝酒,也不 烟,管 就行。” “向下人, 皮 骨好活人啊!”郭队长的话多少反映了当时农民的生存状态。 “花长云以前经常和 子合作说书吗?” “不经常,以前,只有 子到咱们村来说书的时候,他才帮衬着拉拉胡琴,偶尔也说上两句。” “花长云后来不说书单单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吗?” “这——你算是问着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这 子,悟 高,书说得比花长云强, 子说了一两年,方圆一两百里的村子都改请 子说书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再后来,花长云只能在咱们村说书了,我们看他闲着无事,闷的慌,只要是农闲,就让他在祠堂说书。” “照这么说,是 子抢了花长云的饭碗啰。” “这花长云一点不记恨 子?” “不记恨。” “这是为何?” “这 子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后生,他经常送些钱和吃的东西给花长云,他每次出去说书,只要路过咱们花家村,是不会空手的,今天, 子到咱们花家村来说书是不收粮食的。” “为什么?” “为花长云啊!一 为师终生为父,他说这花长云是该他奉养的,如今,咱们队解决了他的口粮,把花长云养起来, 子是为了 谢乡亲们这份情啊!” 书一直说到十点半钟才结束,郭队长本来准备亲自用船将 子送回家,临行前,郭队长将一袋粮食 给 子, 子什么也没有说,将粮食丢在了花长云的屋子里,然后将架子鼓和胡琴也放在了花长云的屋子里,他今天晚上要和花长云睡一个被窝筒。明天一早在回家。 郑峰和李云帆送走了郭队长和郭主任。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