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柳菲菲浑身巨震,差点瘫软到地上。 她缓缓回头,就看到楚云凡那双亮的吓人的眼睛,正冷冷盯着她。 “楚,楚云凡,你没死?这怎么可能……” 柳菲菲还是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 “当你按下遥控器时,我就已经猜到,这里肯定布置了炸药,所以就紧走了几步。” 楚云凡冷冷一笑:“炸药质量不错,响声 大,就当是你们为了 我到来,而特意燃放的礼炮吧!” 在楼下时,隔着落地窗,楚云凡就把柳菲菲的一举一动,看得真真切切了。 炸药当礼炮? 你妹啊! 这可都是通过非法渠道,花了大把大把钞票,才 到的军用炸药啊! 居然就这么放了空响,被楚云凡当成 礼炮…… 柳菲菲气得胃疼,一颗心都在滴血,恨不得冲上去,咬死楚云凡。 “好好好,楚云凡,算你命大!” 柳菲菲深 一口气,双眼 着火,努力 制内心的懊恼和愤怒。 “别废话了,邀请我过来的人在哪里?” “客人都到了,做主人的不应该出来见客吗?” “难道是怕了,要做缩头乌 ?” 楚云凡目光闪动,扫视了一下这里,发现只有柳菲菲和罗大先生二人,连胡洋都不在,于是朗声说道。 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让柳菲菲更加气恼。 虽然这里是自己地盘,但柳菲菲却不敢撒泼骂人,生怕惹怒了楚云凡,一巴掌拍死她,所以只能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罗大先生,迈步走上前来,眼中 出几分敬佩之 ,冷冷说道: “姓楚的,就凭你今天单刀赴会,所展 出的功夫和气魄,老夫子我很欣赏你,算个爷们儿!” “我那乖徒儿,有你这么个姐夫,也是她的福分!” “废话不多说,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你想见之人!” 说罢,转身上了楼梯,向着楼上走去。 楚云凡凛然不惧,紧随而上。 柳菲菲跺了跺脚,也跟了上去。 到了三楼,沿着走廊走了一段路,又拐了个弯,罗大先生停在一扇豪华房门前。 楚云凡目光闪动,嘴角 出一抹轻笑。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啊,眼前这扇门,金丝楠木材质,光那纯金打造的雕花门把手,估计至少就十万起步。 站在这里,可以听到房内传出悠扬的钢琴声。 音符跳跃,泉水般 淌进耳朵,令人心情宁静。 这份宁静沁人心脾,跟刚才那一番 烈酣战中的紧张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咚咚咚! 罗大先生轻轻的敲了敲门。 少倾,一个女仆打扮的年轻姑娘,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这女孩儿20出头,身材窈窕,姿容上乘,瓜子脸,丹凤眼,鼻梁 秀,樱桃小口,给人惊 的 觉,楚云凡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心中暗道,不愧是中天集团董事长,连仆人都这么出众,堪比影视圈当红女星了。 “请进。” 女孩声音很好听,带一点独特的鼻音。 腔调有种东瀛女子的韵味,温温柔柔的。 楚云凡单凭这两个字,就能猜出,她十有八九不是华夏人。 进入房间后,楚云凡就看到,房间很大,铺着棕 高级地毯,布置奢华大气。 就连角落里的摆件儿,都至少是价值百万,彰显着主人的非凡品位。 一句话,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都无法与之相比。 此时,面向湖水的窗子打开着。 夜风微凉,可以俯瞰到远处灯火闪耀、安静祥和的湖面夜景。 而窗前,放着一架白 钢琴,楚云凡一看就知道,属于世界级的顶配。 钢琴前,一个宽厚肥胖的背影,扎着短辫,正背对着众人,忘情的弹奏着。 一身白 定制款手工西装,以及手指上的蓝宝石钻戒,都能体现出他的优雅和尊贵。 进门后,罗大先生和柳菲菲低眉顺眼,都恭恭敬敬站到旁边,耐心聆听着,也不敢落座。 楚云凡不管他们,进屋后,直接坐在了柔软舒适的真皮沙发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然后,一点不见外,顺手拿了果盘中新鲜荔枝,剥了一颗丢在口中,惬意的咀嚼着。 钢琴前,那扎短辫的西服胖子,并未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停止弹奏。 华丽的音符,依旧从他灵活的手指间 淌出来。 “我到这里来,可不是听你弹琴的。” 一分钟后,楚云凡又捏起一粒玛瑙葡萄,抛飞起来,接在口中,这才懒洋洋说道:“再说了,你这首曲子,弹错了好几处,还好意思显摆?” 叮咚! 钢琴声戛然而止。 西装胖子霍然起身,转过头,目光如电,冷然说道:“你懂钢琴?那你说,我这首曲子,到底哪里弹错了?” 他这一转身,楚云凡也终于看清了这个胖子的真容。 脸皮白皙,双眼狭长,大蒜鼻,狮子嘴,三层下巴,长得实在不敢恭维。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身上有种独到的气质,跟市场上卖猪 的那种胖子截然不同。 这种气质,甚至能让人忽略他的长相。 如果非要描述这种气质,那就是三分贵气,三分匪气,三分痞气,再加一分 气,这些杂 在一起。 说实话,楚云凡来之前,曾不止一次设想过,中天集团的董事长会是个什么样子。 在他想象中,此人大概率会是个长相威武, 沉霸气,像电影风云中雄霸那样的人物。 可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面容丑陋、体重接近三百斤的大胖子,实在有些大失所望。 不过,人不可貌相,胖子也有很多潜力股。 商业才能和心机城府,也不是摆在脸上的。 所以,楚云凡多少对他还保持了几分警惕和慎重。 “我在问你话,这首曲子,哪里错了?” 西装胖子盯着楚云凡,一股无形威 笼罩过去,再次冷声追问。 “你请教别人,就是这种态度吗?” 楚云凡恍若未觉,只是淡淡一笑:“现在正好八点整,我如约而至,你摆的宴席又在哪里?”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