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身富贵天家,却从未当过一公主。 乐平公主,宇文娥英,宇文赟,隋帝,独孤皇后,这些血缘至亲之人,离她太遥远了。 即使奉萧履之命接近公主母女,宇文宜也从未将她们当作自己人。 能让她毫无保留的,只有萧履。 因为这个男人,从她记事起,就教她读书识字,教她武功谋,两人虽名为兄妹,但就算萧履要她衣献身,她也会毫不犹豫,为对方献上自己的处子之身。 可惜萧履自始至终,都没有这样要求过,他身边从来不缺美女,而他的心思,也全在天下大业。 甚至,萧履放在对手崔不去身上的注意力,都比她要多得多。 宇文宜干了血泪。 而萧履的身躯,再也不可能重新温热起来。 她缓缓抬起头,盯住崔不去。 后者漠然回视,无所畏惧。 “萧郎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没死?” 宇文宜放下萧履,从自己眉间捏出一条长线蛊虫,另一只手则伸向崔不去,沿着他的脖颈往下,划开衣襟,暧昧轻柔。 “你将萧郎害成这样,不能就这么轻易死去,应该比他还惨,还能稍解他九泉之下的痛苦。” 锁骨以下的肌肤被指甲划开一条血痕,宇文宜将蛊虫靠近,后者迫不及待附上去,拼命鲜血。 她一松手,蛊虫随即蹿入血之中,只出短短一截尾巴。 很快,就连尾巴也不见踪影,宇文宜扯开对方衣襟,看着蛊虫在皮下口缓慢游走,不由意一笑。 “接下来,我要把你的心挖出来,不过你放心,有这蛊虫在,就算你没有心,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也许还能仔细受一下,没了心,是怎样一种觉。” 她轻声慢语道,双手慢慢将崔不去的衣服拉开,脸上有种近乎虔诚的认真。 崔不去只觉身体像被分成三部分。 一部分是自己体内原本的病痛。 一部分是萧履方才渡过来的功力。 还有一部分,则是蛊毒。 三方都想以他的身体为战场独霸天下,彼此烈搏斗,谁都不肯轻易退让,后果则是崔不去嘴角不断溢出黑血,显然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经不起半点摧折。 但宇文宜却不管不顾。 她本不在意崔不去有多痛苦,对方越痛苦,她才越开心,甚至崔不去若能将自己现在的受具体描述出来,只怕宇文宜会高兴得拍起手来。 她专心致志地抚摸对方的膛,挑选适合下手的地方。 终于,宇文宜出意的笑容。 她觉得可以从膛中间竖着划开,再将手伸进去,把心掏出来。 突然间,一把剑无声无息递向她的后背。 宇文宜若有所觉,心头警钟大响。 对方从甬道那边走来,这么长的时间,她居然等到对方近身才察觉,可见对方武功之高,定不下于从前的萧履。 这个想法从脑海里一掠而过,剑锋已经从她的后背穿而过。 宇文宜面茫然。 从她在地上抓起蛊虫入自己体内时,她就已经做好作为蛊虫容器,痛苦死去的准备。 她知道自己武功不行,所以只能靠这玩意儿,去帮萧履,哪怕自己的下场会很惨。 可她最终找到萧履时,对方已经死了。 她所有苦心与牺牲,悉数化为乌有。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