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不明白……现在还是青天白……”卫衍不明白,事情怎么一下子就跳到了最坏的方向,试图做垂死挣扎。 但是,他的挣扎注定了是没有用的,因为皇帝已经挥手让伺候的女退下去,然后起身向他走来,拉住了他的手腕,用温柔至极的语气说道:“朕会让卿明白的。” 那种温柔到可怕的语气,让卫衍在温暖的殿内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景帝自上月中旬以来,心情就极好,就算看了暗卫送上来的那些密折,知道某个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胆大妄为胡作非为,他的好心情依然没有减去半分。 他一边笑意地将暗卫送上来的密折,当作政事之余的消遣看,一边在心里估算着卫衍返京的时间。纵使后来卫衍返京的时一延再延,景帝依然被他“七上八下,一惊一乍”的表现逗得笑出声来。 既然怕他生气,就不要做这些事;做了还敢磨蹭着不肯回来见他,岂不是罪上加罪? 不过那个在路上怕得不敢回来的人,真的见到了他,倒不怕了。听他在那里一板一眼地禀告公事,完了以后还一副尽忠职守的模样,景帝忍不住就想吓吓他。 他很宽宏大量地给了某人三次坦白的机会,可惜某人始终迟钝到不肯受教,就怪不得他要好好料理他了。 “卿想在哪里被朕宠幸?”景帝故意这么问,等着看他出羞涩为难的模样。 果然,卫衍抿着嘴不肯开口,不过眼神却忍不住飘向了里面。 景帝虽然觉得在光下宠幸他,肯定也会很舒服,但是转念一想卫衍的想法也很有道理,美味的东西就应该放在舒展得开手脚的地方好好享用才对,就没有反对,一把拖了他往里面走去。 “竟敢把朕说的话全当耳边风,不让卿做的事,卿全都做了,相信卿一定对今要受的惩罚做好准备了?”到了榻前,景帝一边解卫衍的带,一边示意卫衍帮他宽衣。 “臣没有……”卫衍虽然心不愿意,还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唯一的小小反抗就是宽衣的动作磨磨蹭蹭,尽量拖延上榻的时间。 “卿是不是觉得朕那时候是在说笑?卿也不想想,朕什么时候和卿说笑过。”景帝见卫衍低了头不敢回话,也没在意,只管自顾自地说下去,“让朕好好想想,卿到底犯了哪些错。宿娼狎风快活不算,竟然还去买了个美貌的婢女,朝夕相处巫山共游,吃干抹净以后,还把人家抛弃了事。事发以后心虚得不敢回来见朕,还敢在路上故意磨蹭。卫衍,你说朕该怎么惩罚你?嗯?” 景帝嘴里数落着卫衍一路上犯下的错,手下也没有停顿,很快就把卫衍剥得干干净净,抱着他上了榻。美味在前,而且是阔别一个多月的美味,景帝当然忍不住,也不想忍。 有些事,卫衍本来还心存侥幸,以为皇帝不可能发现,可惜皇帝在此道上浸染数年,岂是他可以欺瞒,不过是用手试了试,就知道他先前代过的按时涂抹药膏这事,肯定也是被卫衍抛到了脑后。 其他的事倒还好说,这件事景帝觉得应该让他长长记,免得他以后再把别人的好心当做了驴肝肺。 “是不是朕嘱咐你用的药膏也从来没用过?既然如此,今就罚你在朕面前自己做好准备。” 听到这话,卫衍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却发现皇帝神情认真,脸上丝毫没有玩笑之意,装有脂膏的香盒也很快递到了他的眼前。 “不……”卫衍摇了摇头,忍不住退后了几步。 皇帝命他带上的药膏一直放在行囊里,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要用。皇帝对他做任何不堪的事,他都能说服自己,因为他不敢反抗,不能反抗,所以他必须忍耐,但是让他自己来做,仿佛在身体屈从的同时,意志也一起屈服在了对方的身下。 这种事,他不愿意。 可惜,龙榻再大,也没有他可以躲的地方,很快他就被皇帝到了角落里。 “不?”他看不到在他身上,正在他耳鬓厮磨的皇帝的表情,只能听到皇帝颇为玩味的声音,“卿的意思是,不做好准备要朕就这么进去?” 说着让卫衍害怕的话,景帝又亲了亲他的耳垂,继续说道:“卿的身体变得这么青涩,不做好准备就进去的话,肯定会受伤,受伤的话肯定会发热,据说发热的身体很舒服,到时候朕恐怕会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宠幸卿,这么不停来回往复,卿难道是打算一辈子躺在这张榻上?” 一辈子躺在这里?明知道皇帝这些话可能只是在吓唬他,卫衍也不敢赌。他挣扎了片刻,还是接过了皇帝手里的香盒。 “好好,否则到时候吃了苦头可不要哭。” 皇帝此话一出,卫衍的脸更难看了。 他已经明白,皇帝今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了,咬了咬牙,一狠心之下,就准备来。 景帝故意将话说得很荒唐,其实就是想看卫衍羞涩难忍的表情,却不料卫衍被他得脸苍白神情木然,顿时他的兴致大减,心里也莫名不舒服起来,在卫衍不把身体当自己的身体,准备蛮干的瞬间,握住了他的手腕。 “算了,亲朕一下,就饶你这一次。”好吧,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终于不得不承认,与木头玩榻上情趣的自己真的是个笨蛋,还是个屡教不改的笨蛋。 其实在某木头只肯接受一种房事姿势,其他的姿势就算更舒服,也会被他视作惩罚的时候,他就应该明白,在木头的脑袋里面,是没有情趣这两个字的。 听到皇帝这么说,卫衍愣了一下,他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会突然改了主意,但是很怕皇帝过一会儿就反悔,没犹豫几下,就直起身凑上去,吧唧一口亲在了皇帝的脸上,然后又迅速躺了回去。 他这么干,让景帝无语了好半天,最后终于认命似的长叹,嘴里嘀咕着诸如此类“和笨蛋生气的人只有更笨蛋”这样的话语,将他直接倒在了榻上。 景帝前面虽然说了一堆要把卫衍这个那个的威吓之语,却没有打算把其中的任何一项实行,卫衍对他在榻上的话总是半信半疑,显然与这有着莫大的关系,不过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倒了卫衍,身体力行地教导了一遍何谓“亲”,直到把人亲得气吁吁的,才松开他。 “这才是亲,记住了?”景帝伸出手指,抚了抚卫衍带上了血的,心中又有些的,“记不住的话,要不要朕再教一遍?” “臣记住了。”卫衍拼命点头,极力表明他记住了,皇帝真的不用再教一遍。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