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愿望,希望月月姐姐能和喜 的人永远幸福地在一起。 第三个愿望,希望子涵哥哥能做自己喜 的事。 通常三个愿望就已足够,可雪竹忍不住贪心了点。 第四个愿望,希望宁宁哥哥能一直陪着自己。 愿许完,雪竹准备切蛋糕,蛋糕坯上厚厚的一层白 油,吃肯德基已经吃 了的雪竹看着稍微有些腻,她灵机一动,也不顾会不会被妈妈骂,手指往上抹了一抹 油,刮在了身边孟屿宁的脸上。 被偷袭没反应过来的孟屿宁整个人微怔,哭笑不得。 “干什么啊你?” 宋燕萍无语,不出所料地教训她:“小竹,谁让你把吃的东西抹哥哥脸上的!” 比起不赞同这种行为的妈妈,爸爸裴连弈的态度却截然相反,哈哈大笑几声,也学着女儿往手上抹了层 油,一半抹在了雪竹的脸上,一半又抹在了宋燕萍脸上。 宋燕萍诧异地睁大眼,气笑了:“裴连弈你都多大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啊?” “今天小竹生 玩玩么。”裴连弈毫无负罪 地耸肩。 “玩你个头!”宋燕萍瞪了眼丈夫,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就想着报复回来,抓了 油往裴连弈脸上抹,“来我也给你抹点!” 裴连弈这几年虽然啤酒肚大了不少可身手还跟年轻时一样 捷,起身迅速躲开。 “来啊来啊。” 爸爸妈妈像小孩子似的打闹,雪竹在一旁观战笑得 畅,拍着巴掌 油加醋喊:“爸爸加油!妈妈加油!” 裴连弈:“你到底哪边的啊,墙头草!” 宋燕萍:“不许给你爸爸加油!” 雪竹一边脸颊顶着 油观战,蓦地另一边干净的脸颊也被抹上了层 油。 她侧头看向“犯罪嫌疑人”。 “犯罪嫌疑人”孟某人慢条斯理地说:“这边也抹上看着对称些。” 雪竹当然不会听他的狡辩之言,抓起 油就要报复回去。 孟屿宁认真玩闹起来雪竹 打不过他,最后也只能被人捧着脸颊,任人宰割般被抹上 脸的 油,少年饶有兴趣地用手指在她脸颊上作祟,边捣 还边没什么诚意地说:“别 动,让我给你化成一个小雪人。” 好好的蛋糕成了武器,结束时家里已经混 不堪,墙上地上到处都是 油。 负责搞卫生的宋燕萍差点没崩溃。 “不能我一个人收拾,你们父女俩也要帮忙,”平常对孟屿宁无底线偏心的宋燕萍破天荒地说,“宁宁,你今天也不许走,帮阿姨把家里收拾干净了才准回家。” 收拾了整整快两个小时,这家人终于后悔刚刚玩得太疯,纯属自作自受。 *** 生 后没多久便是小升初考试,拍完小学毕业照,考完试后的雪竹 来了小学时期的最后一个暑假。 到七月底,各大高校的录取结果陆续而来,童州市一中再次挂出横幅,庆祝他们今年的理科状元顺利被北京大学录取。 雪竹的空间动态再次热闹了一番。 他们小区今年出了个状元,家家户户不论 的还是不 的都 上门恭贺,有小孩的带着小孩顺便沾沾状元的福气,争取等到他们的小孩高考时也下笔如有神考个状元回来。 状元宴和喜宴一样,大家都想沾福气,因而问的人也多,今天问什么时候摆酒,明天问在哪个酒店摆。 为了堵邻居的口,老孟只得安排在酒店里为儿子摆酒。 于是儿子摆宴席这天,来的宾客比老子二婚那天还多。 雪竹这天清早起来,特意让妈妈给她编了头发,甚至比之前跟着少年 舞蹈班去参加文艺汇演还要隆重一些,散下尾端的长发,花苞般蓬松柔软,就差在头顶戴上一顶小皇冠。 做好发型,雪竹从 屉悄悄拿出贺筝月送自己的生 礼物。 是一对镶 了水钻的发夹,六瓣雪花形状,每个角度都闪着耀眼的白光。 她现在这个年纪,正是对这些事物充 兴趣的时期,小女生 美,喜 闪亮的饰品,只是喜 之余,又觉得有些夸张,怕被人觉得自己臭美。 思来想去,雪竹还是将发夹收进了 屉,这些亮晶晶的东西,哪怕只是躺在 屉里蒙尘,偶尔拿出来看一眼她心里也觉得 足。 从房间出来时,裴连弈如往常般早就坐在客厅里等老婆 好。 “妈妈还没好?” “你妈那速度你又不是不了解。” 雪竹走到父母房门口,宋燕萍正对着化妆镜涂口红。 她看着化妆桌上那 目琳琅的化妆品,有抹眼睛的,有擦脸的,还有涂嘴上的,每一样都跟画笔似的神奇,将妈妈的脸一点点变得 致。 “好了。” 宋燕萍收好口红,起身冲她挑眉:“准备出发。” 雪竹没急着走,听到客厅里爸爸对妈妈抱怨她化妆时间太长,她慢慢走到镜子前,盯着妈妈刚用完的口红,突然起了个念头。 拿起口红,雪竹笨拙地抿 ,学着妈妈平常那样旋出口红膏体,想给自己也擦一点口红。 这样她看上去会不会也更好看一些。 动作还没来得及实施,宋燕萍催促她:“小竹你在干什么?走了去吃饭了。” 雪竹如梦初醒,匆忙放下口红,生怕被妈妈发现。 出门时,雪竹又看到妈妈娴 的踩上几厘米的高跟鞋,她看了眼自己平底的小皮鞋。 妈妈的高跟鞋太长,自己穿上去长了一大截,雪竹忽略这些,想象自己穿上高跟鞋优雅走路的模样,有些渴望,又很有 足 。 兀自沉浸在自己长大后成 的样子,连什么时候走到酒店的都不知道。 来吃宴席的人很多,老孟和许琴站在门口招呼客人,裴连弈俩口子给完红包和人在门口聊了起来,雪竹向来对大人们的家常话题不 兴趣,绕过父母往里间跑去。 小区里 悉的同龄孩子们基本都来了。雪竹一眼就瞧见被人众星捧月式簇拥着的孟屿宁。 男生和女生不同,女生可以用漂亮的裙子, 美的发饰 引众人的目光,而孟屿宁则是简简单单,无需任何装饰,仅仅是一身干净清 的衣着,以及那立于人群中仍然优越的身形轮廓和气质,就能够简单抓住其他人的视线。 包厢里没有聚光灯,到处都是人,没有人刻意说这场宴席是为他设的,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今天的主角。少年眼里有温蔼的光,他在哪里,光就在哪里。 他在闪闪发光,比雪竹珍藏的那对水钻发夹还要闪耀。 她还在呆在原地。 “小竹,你在发什么愣?” 雪竹回过神,抚着 口有些责怪的看着眼前人:“哥哥你差点吓死我。” “你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怪我吓到你?”钟子涵不跟她计较,稍低头好奇地打量她的发型,“这头发没看你编过,还 好看的。” 雪竹顿时骄傲的扬起下巴:“那当然,妈妈给我编了半个小时才 好。” “难怪难怪,漂亮死了。”钟子涵毫无灵魂地点头,不想理会小女生这突如其来的优越 。 雪竹也不理他,左顾右盼:“月月姐姐呢?” “正和男朋友腻在一块儿呢。”钟子涵懒懒说。 “姐姐她男朋友今天也来了?” “嗯。” “快带我去看看呐。”她立刻来了兴趣。 钟子涵显然不那么有兴致,一米八多的大老爷们走得像蜗牛似的慢,嘴里嘟囔着:“又不是明星,你至于这么 动吗?” 二十出头的青年相貌端正,说话也比钟子涵他们这些刚高中毕业的男生成 许多。 总大大咧咧的贺筝月在男朋友面前,连说话声都细气了不少,温温柔柔地向雪竹介绍:“小竹,这是我男朋友易正鹏。” 雪竹被姐姐的语气 麻得不行,忍着笑和她男朋友打招呼。 青年的声音和他的长相一样,认真到严肃:“总听筝月说她有个玩得特别好的妹妹,今天终于见到了。” 贺筝月骄傲地问道:“我没骗你吧?我妹妹是不是长得超可 ?” “可 ,”青年点头,“等再过几年会越来越漂亮的。” 贺筝月蓦地眯眼:“哦,我妹妹越来越漂亮,那我呢?等年纪大了越来越丑?” 易正鹏终于笑了:“不会。你一直很漂亮。” 贺筝月笑着捶了下男人:“这马 亏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年轻情侣之间的氛围  不进其他人,钟子涵带着雪竹悄咪咪溜走。 “你觉得筝月姐的男朋友怎么样?” 雪竹没什么意见,在她看来年纪比她大很多的男人都差不多,自动被她分类到她爸爸那一栏。 “还可以,说话口气像我们数学老师。” 钟子涵又问:“你觉得他跟 川枫比起来怎么样?” 川枫是贺筝月的少女时期的头号男神,天天挂在嘴边,现在她找了男朋友,当然要拿来跟头号男神比一比了。 这还有悬念吗?现实中的人怎么可能比得过动漫人物? “那还是 川枫比较帅吧。”雪竹老实回答。 “所以筝月姐以前说的什么非 川枫不嫁果然是骗人的。”钟子涵嘟嘟囔囔地总结。 雪竹心想自己小时候还幻想过嫁给中华小当家呢,这样每天都能吃到各种各样好吃的菜,可现在想起来,当时的话无论再怎么信誓旦旦,过个几年连自己都嫌幼稚。 两个人走了半天才被从甜 氛围中回过神来的贺筝月重新叫到身边。 贺筝月从前是团体里的大姐姐,现在也仍然是,一讲起小时候的事那唯吾独尊的姿态又出来了,向男朋友回忆起小时候和弟弟妹妹一块儿玩的情景,专挑让人尴尬的剧情说。 “就小竹,小时候天天看还珠格格,然后就非 着我要玩扮格格的游戏,还让子涵扮太监喊‘奴才参见格格’,现在想起来真是笑死我了。” 雪竹窘得不行。 贺筝月越说越起劲:“哦后来宁宁搬过来了嘛,两个人都给她当太监,有时候她想玩外国的公主游戏,让我演恶毒后妈,然后她就演公主,子涵和宁宁轮 当王子,不当王子的那个就当仆人。” 易正鹏也不经被这有趣的童年趣事逗乐。 后来孟屿宁看他们这边说说笑笑的很热闹,也好奇过来听,结果没想到是听小时候玩扮嘎嘎酒的囧事。 “宁宁你还记得吗?小时候雪竹非让你给她演白马王子,还让你叫她公主。” 孟屿宁那时候都懂事好久了,怎么可能不记得。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