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耳里,像是对自己母亲的炫耀。 闻言,宋姝轻笑了一声。 “嗯,很好。” “一起走走?” 宋姝看他一眼,随着他一起在荫凉处走。 还未走至两步,就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世子,宋姑娘,”对面的人打了声招呼,眼神紧接着就落在宋姝身上。 “可否移步说声话。” 陆深没什么反应,侧头看向宋姝,眼神不言而喻,像是写着几句字——你敢。 宋姝福了福,往陆深身边靠近一步,“江公子,有话大可直说。” 拒绝的意思表示得很明显,陆深左侧的嘴角因宋姝的举动微微上扬。 自结亲之事不了了之后,江如是已许久未见宋姝。 没想到,再次见面时,她已是他人未婚。 他朝陆深望了眼,低头苦笑,再抬起头时,又是往常那个出类拔萃的江如是,“听闻你们二人已定亲,我便先在这向你们道一声恭喜。” 宋姝抬眸看了他一眼,不语。 陆深倒是笑得很快,“谢谢江兄,到时大婚之,我定要与你喝个不醉不归。” 痛痛快快地应下来,一副好兄弟的模样。 江如是被他这一喊给整懵了。 他与陆深此前并无集,一上来就称兄道弟,比他这在军营里混的还自来。偏生还拒绝不得,只能客气地应下。 “那江某就等着陆兄的帖子,”江如是作揖道,“我还有事,便先行一步。” 退了退,转身离开。 陆深看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有什么事,还不是见着我不。” 宋姝无奈地看他一眼,低声开口,“人家早在军营里任职,你个游手好闲的又怎能和人家比。” 正儿八经的解释,在陆深听来却不是滋味。 “宋姝,你心里不会惦记着这位差点和你结亲的男人吧,”陆深弯低头,直视着宋姝突然说道。 桃花眼微眯,带着审视,直勾勾盯着宋姝的双眼瞧。 那语气就像是若宋姝说了声是,他便能掐了她的脖子与她共赴黄泉。 闻言,宋姝便直接瞪了回去。 她拧眉望着他,不悦开口,“你说什么胡话!” 与陆深处久了,宋姝也就随意了许多。 “我去找母妃了,你随意。” 她转身,带着书墨往回走,被陆深从背后拦住。 “好了,是我的错。” 声音低沉,带着点不甘愿,又不得不臣服的意思。 宋姝扭头看过来,陆深带着点委屈的声音再次响起,“别这样,说好的在外人面前要亲近的。” …… 他一提这句话,她怎么觉更生气了呢。 “我去找母妃了,”宋姝觉得自己对着陆深只能百般无奈,干脆离得远些,眼不见为净。 她刚刚转身,手就被陆深拉住,“母妃?” 带着调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携着丝笑意。 “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嫁过来?” 还不等宋姝回答,陆深又接着自己的话,“我也有点等不及了。” 像是自言自语,回答自己之前的话。 宋姝听着这模棱两可的话,这些天的集在脑海里汇展开,之前在胡同院子里的那个猜测再次浮上心头。 望着两人的手指,她轻声开口,“陆深……” 四目相对,宋姝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你是不是有点属意我? ——你好像对这门婚事接受得很快? ——你对我好像不同的? 要是陆深只是看得开,无奈之下接受这门婚事,尽量融入这个角,她这样问岂不倒是打自己的脸。 “嗯?怎么了?” 陆深把玩着宋姝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拨。 “没,没事。” 久见人心,有意还是无意,迟早能看出来。 宋姝回手,遮在衣袖下,“我先回去了,待会母妃等急了。” 还未转身,就被陆深拽住,“我送你到马车上去。” 宋姝看了眼不远处的队伍,不由得皱眉,陆深怎这般黏人。 “我自己回去就好,那边人太多,看见了不好。” 虽说是未婚夫妇,但没成婚,还是影响不好。 两人的手牵在一起,陆深捏捏她的手指头,又摸了摸手掌心,宋姝无奈地看着他。 这些天以来,她在不知不觉中逐渐习惯陆深的触碰,偶尔的肢体发生得像是理所应当。 大抵连宋姝自己都并未反应过来这件事。 陆深拽人的手不放,宋姝抬眸,就看见陆深没了之前那吊儿郎当的神情,神严肃,嘴里的话固执不已。 “那我走在后边,看着你走。” 他知道她注重名声,也不愿委屈她。 只是…… 想到上次不知明踪的黑衣人,陆深心里始终难以放心。 “快去吧,我在后边看着。” 宋姝应了声,走到一半又回头看了他一眼,陆深轻轻笑了一声,朝她挥了挥手。 “书墨,你说陆深是不是有点奇怪。” 为何非要看着她走到马车上呢? 书墨摇头,搀扶着宋姝打趣道,“未来姑爷怕是舍不得姑娘,能多看一会便多看一会。” 闻言,宋姝竟也没反驳,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书墨朝自家姑娘望了两眼,宋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陆深这边,待宋姝回头后便冷下了神。 上次的黑衣人就像一针,扎在他心里拔也拔不出。 正想着什么时,右肩就被人拍了一掌。 “想什么呢?” 四皇子陆谨恒顺着陆深的视线在原地张望,看见一女子的背影时顿了顿,又移开目光。 “也没啥好看的啊,你站在这干嘛?” 陆深拍开他的手,往官道上走,“为兄在看你嫂子。”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倒是没皇子与臣子之间的生疏,说话随意得很。 只是…… 若是他此刻回头,或许就能看到陆谨恒冷冽的眸光和嘴角的冷笑。 第22章 (捉虫) “到你大婚之,我一定给你捧场,”陆谨恒追上陆深,手搭在陆深的肩上,一脸八卦地调侃着,“你这被着娶亲滋味如何?看着不像你以前的作风啊。” 陆深向来不喜被他人束缚,若是有人敢着他做什么,那最后的结果铁定是那人倒霉。怎么如今看着他这模样,不痛不? 陆深哼了一声,一脸深意地扭头看向陆谨恒,语气漫不经心,“你这是,要我抗旨?” 拨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陆深拂了拂衣裳,吊儿郎当地随口道,“娶便娶了呗。” 陆谨恒的手一顿,紧接着唏嘘摇头,“你这样,难不成要让宋家姑娘活守寡?” 陆深的洁癖是出了名的。 不与他人同食; 不与他人同; 不穿他人衣裳; ……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举不胜举。 陆深扭头看他一眼,眉眼微拧,“老四,你怎么总不见长进,每天问些傻问题。” 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