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五举着圣旨离开皇城从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穿行而过,皇帝已经进了皇,街上围观的民众还未散去,大家都看到了这一幕,惊讶皇帝刚回就传了圣旨,惊讶这个举着圣旨的小民是什么人,更惊讶圣旨的内容是什么,掀起了新一轮的喧闹。 圣旨在手无人敢阻拦,中五穿过喧闹进了家门。 不用问不用说,看他的神情以及手里的东西,家里人都知道事情的结果,幸福来得太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庆祝。 “把好消息先告诉大小姐。”中五说道,这就是最大得庆祝。 好消息被即刻送出京城向李明楼而去,京城里也随之散开了。 正在送别晚宴上畅快痛饮得梁振听到消息,手里的酒洒了一身。 “是李奉安这个鬼从地下爬出来见皇帝了吗?” 第五十四章 见荒唐而不语 除了最能花言巧语的李奉安亲自来,谁能让皇帝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 那个奏章梁振看过,是个人都只会觉得可笑荒唐。 皇帝怎么会准许了? “皇帝也太荒唐了。”梁振将酒杯扔在桌子上。 酒桌上的人们都放下酒杯,这句话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接,骂李奉安好说,骂皇帝……或者该装作听不到。 “李奉安死了,我也赢不了他。”梁振脸上沟壑里是丧气。 武鸦儿给他斟酒:“老大人,没有你,他怎能成?这次是他低头求你了。” 梁振看着重新被斟的酒:“他是算计我,不是求我,这种荒唐的奏章为什么送到我面前,因为与他好的人绝不会沾染这种荒唐事,也只有我这个仇人。” 对于仇人来说对手越可笑越荒唐越有利,不是麻烦是机会。 所以虽然明知这是将,梁振还是毫不犹豫的接了。 “我的底气就是皇帝。”他端起酒杯,“一个黄口小儿怎么能手握旌节坐镇一方,提出这个建议的失心疯了,同意这个建议的也疯了。” 他没有喝酒,将酒杯举起倒在自己头上。 “小儿节度使,这大夏十节度使从此成笑话了。” 四周人慌忙起身劝阻,有夺酒杯的有拿着袖子胡的给擦头脸的。 梁振挥舞袖子指着天:“辱啊。”又伸手指着地,“李奉安,你死了,要大家都陪着你死,要大夏也陪着你死,你生前是个恶人,死后是个恶鬼,你不得好死。” 李奉安已经死了,没有办法再不得好死了。 “老大人醉了。”武鸦儿搀扶梁振,骂李奉安没事,再骂下去就该骂皇帝,这就不好了。 皇帝不是骂不得,以前在朝堂上有朝臣指着皇帝的鼻子骂,皇帝也不过是笑了笑,但正如梁振所说,现在皇帝很荒唐。 一个荒唐的皇帝就不好揣测了。 梁家的人也不敢再让梁振在这里喝酒,和武鸦儿一起将不肯走的梁振架回了卧房。 宴席未尽而散。 梁振的子孙要陪同武鸦儿等人继续饮酒:“你们来一次不易。” 卫军无令不得擅离,他们几个从漠北一路潜行,困难不仅是路途遥远。 武鸦儿推辞:“这件事引起很大震动,你们先忙去吧。” 梁振的子孙很意武鸦儿的应对,梁振格外看重武鸦儿,在振武军将他从一个普通兵丁一路提拔,除了英勇善战,心思捷知进退也是很关键。 只是可惜了,提拔到一定级别后,就不单单以军功论了,还要有家世,这个武鸦儿身世不明,似乎是个孤儿。 梁振再才惜才也无能为力,他自己还功业未成身退呢。 但愿这个武鸦儿将来能有转运的时机。 梁振的子孙便将剩下的酒席摆到客房,让武鸦儿他们当作宵夜继续,武鸦儿没有再推辞。 梁家的主人离开,下人也被武鸦儿等人客气的送走,几个人说话便可以随意。 一个男人将一块放进嘴里嚼着,啧啧有声:“这李奉安还真是厉害。” “这是我大夏第一个小儿节度使。”另一个男人哈哈笑,“不得不说,梁老大人真不是李奉安的对手。” 他们说笑评论,武鸦儿一直默不作声,被人询问才抬起头:“李奉安吗?他一直很厉害,不需要这次的事来证明,不过…..” 他微微皱眉,让双眼显得更加修长,增了几分秀气。 “不过什么?”同伴问,又叹气遗憾,“不过还真是遗憾,原本想趁着李奉安死了,来看看能不能从剑南道分一杯羹,没想到李奉安一个死人还是捷足先登。” “李奉安的儿子捷足先登不是关键。”武鸦儿看着诸人,“这件事的关键是李奉安的安排还是其他人的安排。” 诸人坐直身子,捏着端着酒的都放下来,不是李奉安还能是谁? “那奏章是李奉安的女儿李大小姐写的。”武鸦儿说道。 剑南道的人当时打上门说的就是他们大小姐,但不是只是个名义吗? “李奉安死的很快,很匆忙,如果他要为他儿子请封,刚死的时候岂不是更合适,为何等了这么久?”武鸦儿看着大家。 是的,死亡的消息传来皇帝正是最垂怜的时候,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了,皇帝的情也是最容易消散的。 “如果真是他安排的也还好,捷足也不过先登一步,他毕竟已经死了,能安排他儿子守在剑南道,怎么守能不能守住,他安排不了。”武鸦儿捏着筷子慢慢的转,“但如果这件事不是他的安排是这位大小姐,可见李奉安的子女有守成之才,我们要分一杯羹才是不容易。” 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