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备时期所用到的机器被封存在仓库中,掀开那些披着的油纸,崭新如故! 而那个大胡子军需官竟然叼着香烟,很是轻蔑地就把这些崭新机器当做“废品”给卖了! 是的,就是废品!准确来说,只是比废品的价格稍微高那么一点点,原因还是“最近钢铁涨价”! 上帝呀! 当时柏德嘉都快要惊掉下巴,瞪着那大胡子军需官,觉看到了天下最大的“蛀虫”! 可是很快柏德嘉就修改了这个判断,因为大胡子军需官在与他们合作完毕后,又把他们介绍给了一个海军八字胡军需官。 八字胡军需官直接把码头停靠着的两艘大型军舰给卖了!这次是按照“废品”的价格! 柏德嘉的三观被直接摧毁! 觉自己看到了这辈子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就在他高度怀疑,能不能从军营拉出那些崭新机器,从码头拖走这两艘军舰的时候,事实告诉他,想多了! 不但军营和港口统统给他放心,大家还互相点烟,挥手告别! 仿佛他们不是在做那种很不道德的军火易,而是一帮老朋友在临走告别! 真的很动人! 而举带来的利润更加动人! 甚至动得柏德嘉快要哭了! 当他和胡俊才那个扑街拖着两艘军舰,以及一些大型机器来到韩国的时候,受到了这边高层热烈的! 此时的韩国被美国驻军,以至于对“洋大人”有着天生的恐惧与崇拜! 柏德嘉恰恰是洋大人,是鬼佬! 石志坚很好地利用了他的身份。 韩国子却不知道,这位洋大人在香港就是个吃喝瞟赌的二世祖! 在大韩民国,柏德嘉摇身一变从一个二世祖浪子直接变身成了一个高贵的英国贵族,一个可以和英国政界军界打道的高级人物! 而胡俊才更是摇身一变成了他的贴身秘书,一个通英文,中文,还有韩文的优秀人才! 鬼知道胡俊才在哪儿学的韩语,按照他自己话来讲,当初他开办“劳务资源”公司时接触了很多菲律宾人,还有很多韩国人,所以就学了一点菲律宾语,还有韩语——对于他来说,韩语十分好学,只需要在每句话后面加缀一句“思密达”! 不管如何,柏德嘉和胡俊才在韩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贵宾礼遇,韩国釜山政府高层都出面帮他们举办宴,然后还给那两艘破军舰展开了一次揭幕仪式! 鬼知道这些韩国子怎么想的,仿佛过年似的高兴,一艘军舰直接出价五百万美金,两艘合计一千万美金!而柏德嘉计算过,这两艘军舰的废品价格一百万美金不到!也就是说,从香港拉到韩国直接翻十倍!一千万美金,就是六千八百万港币! 直到不久之后柏德嘉和胡俊才才知道,那帮韩国人花了一千万美金买了两艘军舰为什么会那么高兴,因为他们的军舰一直都是从美国购买的,准确地说一直都是被美国强迫购买,并且那个价格……人肺腑!准确来说令人咋舌!叹美国佬对贪字的理解已经达到了一个让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按照美国标准,想要购置这么两艘像样的军舰,最起码要花费上亿美金! 韩国人觉得这笔买卖他们赚大了! 总之,在韩国的这段时间是柏德嘉和胡俊才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刻。 他们每天都在参加各种宴会,要么就是在参加宴会的路上。 韩国女孩也很听话很乖巧,伺候人的本领也是一等一的好,让柏德嘉和胡俊才有些乐不思蜀。 可惜好景不长,他们必须要回去了! 石志坚打电话已经催促了好几次! 就在柏德嘉准备动身把船只装钢材运回香港的时候,韩国釜山另外三家钢材厂竟然抛来橄榄枝,询问他们要不要收购更多的钢材,价格好说! 原来釜山是韩国著名的船舶基地,这里和香港一样也一直都是船舶切割分拆还有加工的港口城市! 如今韩国经济发展进入一个瓶颈期,钢材需求量供大于求,以至于价格一直上不去! 产量高,卖不动就成了釜山各大钢铁厂的通病! 现在石志坚让柏德嘉和胡俊才在韩国收购了一家炼钢厂,这让其它炼钢厂看到了希望,既然人家有能力收购,那么当然更有能力采购了! 于是就主动上门希望可以彼此合作,他们愿意以“最低价格”把他们储存的钢材全部卖给柏德嘉他们。 对此,胡俊才可不敢做主,柏德嘉也被吓到,因为那些钢材实在是太多了! 于是两人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石志坚,询问该怎么做。 石志坚只一句话,“继续砍价,砍掉一半全收!” 这句话够狠的! 也给柏德嘉和胡俊才两人打了血。 这次轮到那帮韩国子纠结了。 卖是不卖? 卖得的话价格也实在是太低了! 不卖的话估计炼钢厂连工资都发不下去! 最后唯有一咬牙! 卖了! …… 海鸥还在头顶鸣叫着。 吧嗒!拉了一泡屎,差点落到柏德嘉雪白的西装上面。 “该死!”柏德嘉急忙躲开。 他搞不懂这些海鸟为什么钟意对着白的事物拉屎?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声音却是他的老搭档胡俊才也学着他模样穿着宽大西装,手里还拿了一瓶威士忌,砸着嘴喝着,鼻梁上架着的圆框眼镜,龇着两颗堪比鼹鼠的大门牙朝柏德嘉礼让道:“亲的柏德嘉老兄,要不要来一口?” 柏德嘉看着模样猥琐的胡俊才脸上出和煦笑容,这段时间两人亲密的犹如战友,不管是吃喝还是泡妞都在一起,可谓你知我长短,我知你深浅! “不了,谢了!刚才这该死的海鸥差点把屎拉在我身上!真是晦气!”柏德嘉摘下礼帽,用手指掸了掸。 胡俊才哈哈一笑:“这不一定是晦气!说不定是福气!你我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回去的话石先生一定会奖励我们的!” “但愿如此!”柏德嘉摸摸鼻子,重新把帽子戴上,不管怎么说石志坚也是他侄女婿,这次他立了大功,好歹也能在神话集团混个一官半职,搞不好直接开公司—— 就在柏德嘉浮想联翩的时候,胡俊才却饮了一口酒开始扯着嗓子唱起来:“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年少的我喜一个人在海边,卷起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 柏德嘉楞了一下,看着胡俊才踮着脚尖,打着拍子手舞足蹈地唱着这首古怪歌曲。一开始还觉得他十分搞笑,可是渐渐地却听出了一点韵味来,觉,很舒服!很励志! 胡俊才也越唱越有觉,“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总是一副弱不风孬种的样子,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一直等到胡俊才扯着嗓子把这首古怪的歌曲唱完,柏德嘉才深呼了一口气,瞪大眼诧异地望着胡俊才道:“胡,你让我刮目相看啊!我顶你个肺,你什么时候唱歌这么好?还有,这首歌好好听的,简直打动了我的心,尤其在这船上,在此时此刻!” 看着动莫名的柏德嘉,胡俊才嘿嘿一笑挠挠头道:“这首歌不是我创作的,是我听石先生以前唱过,所以就记了下来!” “什么,这是石志坚创作的歌曲?上帝呀,太美妙了!尤其很契合现在的意境!”柏德嘉忍不住称赞道。他以前听过很多关于石志坚的传说,说他除了是商业奇才之外,还是香港文坛有名的大才子,诗词歌赋无比通,以前柏德嘉还不信,现在却是信了! “那是当然了,亲的柏德嘉!你知道这首歌叫乜名字吗?”胡俊才狠狠地饮了一口威士忌,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名字就叫《水手》!” “《水手》?上帝呀,原来是一首为大海舵手创作的歌曲,怪不得觉这么应景,这么励志!”柏德嘉大声赞美道。 胡俊才一脸得意,“也就我记忆力好,上次陪同石先生去九龙花舫玩,他在小船上唱了这首歌,声音不大却被我听得清清楚楚,一开始还觉词曲古怪,没想到今天在这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演唱出来却别有一番风味!” 柏德嘉抚掌赞同,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问道:“可刚才你唱歌的时候为乜总踮着脚尖,像瘸子一样?” “呃,这个?”胡俊才想了想,“石先生当时演唱的时候就是这种姿势!也许他想起了他老姐,他老姐石玉凤就是跛子嘛!还有,他有个好兄弟跛豪,也是跛子!跟他们处久了,石先生难免同情他们,于是唱歌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跛咯!” 柏德嘉竖起大拇指:“石先生当真有情有义!” “那是当然,我跟他这么久,最后悔的就是上次背叛他!好后悔的!”胡俊才狠狠地饮口酒,辣得龇牙咧嘴。 柏德嘉忽然笑了:“那么亲的胡,你有没有想过——” “想过乜呀?” “再背叛他一回!” “呃?!” …… 不得不说,庄家俊做生意不如石志坚,但是起点却要比石志坚高很多,以至于庄家俊对石志坚充了嫉妒。 反过来,石志坚也励了庄家俊,让他更加努力地工作,以便得到姐夫李佳诚,还有香江众多大佬认可。 这天,他工作很晚回到家,一眼就看见老姐庄玥明正端了参茶准备去书房。 “家俊,你回来了?食饭没有,我给你做!” “我在外面食过!姐夫呢?” “你姐夫在书房!也刚回来,我见他脸不好,可能在发飙,你当心点!”庄玥明指了指书房,对细佬庄家俊提醒了一句。 庄家俊笑笑,接过老姐手中参茶:“既然他要发脾气就冲我来,我帮你把茶水送去!” 庄玥明点点头,把参茶递给细佬。 庄家俊端了参茶沿着楼梯朝二楼书房走去。 走廊内,李佳诚的大仔阿巨正在和弟弟阿锴讲话。 四岁的阿锴骑在一只小摩托上,今年十岁的阿巨在前面用绳子拉着他:“呐,我现在带你玩,你要听话。” “好的,哥哥,我会听话。” “你记住哦,阿锴!”阿巨指着弟弟小脑瓜说,“以后这个家我当家,老爸会把家产传给我,你呢,千万不要和我争,这样我就让你玩我的小摩托。” “好的,哥哥,我听你的!” “那好,我说过的话你再给我讲一遍。” “什么话呀?”阿锴用小手指抠着鼻孔。 阿巨就晃着小脑袋提醒他:“我的都是我的,你不能抢!” “好,我不抢!” “我给你的,你可以要。” “好,我要。” “我不给你的,你不能要。” “好,我不要。”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