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卷轴,李皇后细细翻阅,只不过当她瞧见了某个名字时候,李皇后顿时眉头一皱。 直到整个卷轴瞧完,李皇后仍然是眉头不展。 李如拂不觉说道:“皇后似乎是有事十分困惑,何不说出来。” 李皇后只得说道:“太后所给卷宗,其余之人,均没有什么,唯独一人,却也是让儿臣觉得十分困惑。” 她纤纤素手拂上了卷轴,指着上头一个名字,不觉说道:“这位大夏的九公主王珠,为什么有名字在这上头呢,当真是,是让儿臣十分困惑啊。毕竟,她如今虽然是寡居,到底还是成婚过的。” 李皇后身为李家嫡出女儿,李家早将她当做未来的皇后栽培。 正因为这样子,各国的贵族家谱,她也是烂于心。 便是小国贵族,李皇后也是如数家珍。 更何况,这位大夏的九公主实在也是太有名了。 据说这位大夏的九公主十分能干,称霸东海,不输给男儿。甚至那崔家的大郎崔硅,也对她个人能力是十分称赞。 然而伴随对这位九公主能力的称赞,更多的则是关于她姻缘之事的议论。 传说大夏京城的谢郎谢玄朗,容貌俊美,公主王珠为之倾倒。正因为如此,连谢玄朗未婚子,大夏皇族养女静怡公主也是被得十分凄惨。大夏裴家得罪了她,裴凰居然也是被逐出京城,下场十分的凄惨。 其后她未婚夫杨炼,因为多瞧叶家女郎两眼,于是和叶灵犀均是死得凄惨。 别人都道王珠得罪了叶家,命也是长不了了,可却没想到,王珠居然一直都是安然无恙。 之后王珠嫁到了云家,想不到夫君一门均是惨死,她却霸占东海龙卫。 而云家其他旁支,更是被王珠纷纷逐走。 饶是如此,东海在九公主的治理之下,却也是井井有条。 这个女子,仿若是天使和魔鬼的结合体,糅合到了一道,有着一股子神秘和恶。 她仿佛有许多面,可是谁也是不知晓究竟哪一面方才是真实的王珠。 便是李皇后,也是听过许多有关王珠的传闻。 无论如何,这个王珠便算是个厉害女子,那也是不能够成为选秀的人选吧? 而轩辕无尘却也是不觉轻笑:“皇后,这是母后的决定,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母后拟定了名单,你照着做就是了。何苦又是说些没趣儿的闲话,平白让自己觉得没趣呢,当真是对自己的身份是认识得不清楚啊。母后决定的,别说是个寡妇,便是路边的母猪,正也是要拉上船。” 方才李如拂敲打梅妃,如今轩辕无尘却也是狠狠的还击过去了。 暗示李皇后也不过是被李如拂安排过来的。 李皇后心中恼怒,气得轻轻发抖。 然而李如拂却也是仍然是一派容柔和,只缓缓说道:“陛下,你已经是个成年的男子了,为什么总要说些像小孩子一样子的失礼的话儿呢?” 轩辕无尘最忌讳别人说自己好似长不大的小孩子,面顿时微微一变。 李如拂却没有理会她了,而是对李皇后说道:“皇后,我中辰以马上铁骑得天下,原本就是并不如何在意女子的贞洁。咱们景睿皇帝的皇后,还是与乡下屠夫结婚并且生下女儿了呢,还是靠着婀娜多姿的舞姿博得皇帝的喜,甚至成为皇后。只要品行纯良,便是嫁过人,也是没什么打紧。我着人打听过,这位大夏九公主虽然传言颇多,却是一位贤良的人。更何况她便是来到了中辰,也不一定挑中她。只需探查她的人品,瞧瞧是否当真纯良。若品行不端,那就让她回去才是。” 李皇后自然无可辩驳。 或者不如说,正如轩辕无尘所言,太后娘娘已经是发话了,她这个皇后又有什么言语的余地呢? 而轩辕无尘的面,却也是更加郁了。 李如拂再轻轻品了口酒,方才说道:“陛下,我许久没有与你一道相聚,你随我一道,我也想私下有些话儿跟你说。” 轩辕无尘摘了一朵花儿,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然后将那花抛开:“母后这样子说了,我又有什么好说的。” 两人并行,而李如拂却也是遣散了下来,却也是不觉对儿子谆谆教导:“我挑中王珠,原本也是有意的。你后之中,只不过是些个软弱的女子,甚至连我那个娘家的侄女也是如此。陛下的后之中,也是需要一柄利剑,而这把利剑就是王珠!况且你得到大夏的九公主,便是能得到东海动的财富!那些财富,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这位九公主从东海掏来银子,却养了骑兵横行于北漠,制了裴家余孽。她甚至挑动裴谢两家相争,要知晓裴凰和谢玄朗曾经也是一队情侣啊。我觉,我是需要这样子一个谋士,这样子一个善于谋的谋家。这样子的谋家,方才能像一把有毒的匕首,刺入摄政王的心脏。” 然而李如拂的谆谆善,轩辕无尘却也是并未放在心上。 就算李如拂将那王珠说得天花坠,轩辕无尘仍然瞧不上。 一个嫁过人的女人,残花败柳,又算什么? 她在大夏那一亩三分地呼风唤雨,又有什么了不起? 为什么端木紫麟可以得到那样子的如花美眷,绝佳人,而自己却只能要别人用过的烂货。 他没认真听,面颊上却了一缕玩味的笑容。 那笑容,却也是不怀好意了。 周围无人,轩辕无尘却也是低了嗓音:“母后,你说我中辰皇朝的女子不在意贞洁。可是在幻想,你这个太后,还能嫁给摄政王呢?” 李如拂死死的盯住了自己的儿子,不觉有些心疼和失望。 随即她却抬起头:“我是你父皇明媒正娶,当着朝臣所封的皇后。” 李如拂冷冷笑着:“所以若我再嫁,又有什么值得羞愧的呢。从前婚事是明媒正娶,堂堂正正,与你父皇在一道时候,我又何尝不是做到尽职尽责。难道羞愧曾经嫁过你父皇吗?” 轩辕无尘想不到李如拂居然这样子说,顿时气得怔住了。 李如拂却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面颊:“可是尘儿,我这辈子绝不会嫁给摄政王。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心肝,更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无论是谁,要动你的东西,那就是我的敌人,是我一定要除掉的对象。没有人,能比得上你的。从他准备要抢你的东西时候,我跟他所谓的情分就是然无存。” 她收回了手,言语却有些森然:“你若实在不喜王珠,大事已定,再舍弃她好了。不过如今,你一定要纳了她,这是我的意思,是绝不可以更改的。” 说到了这儿,李如拂决然的抬起自己的步伐,从轩辕无尘的身边离去。 而远处的下人,却也是顿时不觉匆匆跟上,跟随在了李如拂的身后了。 轩辕无尘的内心之中,顿时充了怒火,他蓦然抓住了自己身边的内侍,掏出了鞭子,将对方身上狠狠的打出一条条的血痕。 回到了自己寝,李如拂心中怒火稍顺。 自己这个儿子,实在是太让人不省心了,她又怎么可能跟端木紫麟好呢? 她并不觉得自己对端木紫麟无情,端木紫麟虽然仍然是想要得到自己,可是不是也不肯为了自己放弃权势? 如今的端木紫麟,也不是拥有情就全然足的男人。 权力,权力啊! 就是这样子的东西,引来多少的厮杀,引起多少的血腥。 然而无论怎么浓重的血腥味,浸泡在权势之中,那也是无与伦比的美妙。 李如拂再轻轻的给自己的手指上戴上指套儿。 王珠她一定要要,这样子狠辣善于谋的女子,李如拂很是需要。 她给王珠想要的,王珠做自己杀人除掉政敌的工具。纳妃是最好的掩饰手腕! 她也是瞧出来,轩辕无尘很是不喜这个女子。 不过自己一开始,李如拂也是没打算成功之后留下王珠。 王珠那些手腕,是让李如拂有些畏惧的。 这样子的毒蛇,是不能留在中辰皇朝的,是会引起中辰皇朝的血腥的。 她会喂王珠,让王珠回去大夏,只要王珠安安分分的留在大夏,李如拂也不会亏待王珠。不过,却也是绝对绝对,不能留到自己的尘儿身边的。 李如拂取出了剪子,慢慢的修建自己养的那些花儿。 她许多事情,都是自己动手,从来不假手别的人。 这也是李如拂在战之中所养成的习惯。 若非当时中辰生,也不必让已经过继给端木家的端木紫麟再泛光华。 这些花儿的修剪枝叶,甚至于浇水,都是李如拂一个人做。 平时李如拂穿衣、用膳,也是自己亲力亲为,甚至还刻意让自己吃喝用度不那么奢华。 正因为这个样儿,李如拂这个太后也是素来有贤惠的名声。 如今李如拂咔擦了一声,减去了一片枯枝。她幽幽的想,若是这个王珠召唤来了皇朝都城,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甚至想要赖到了中不走,妄图掌控中辰皇朝的朝政—— 那王珠就会好像这片枯叶,被李如拂狠狠的剪掉了。 李如拂目光幽幽,向着窗外扫了过去。 她瞧着那些金碧辉煌的脊,瞧着高高的蓝天,还有蓝天上白云。 李如拂忍不住在想,自己给王珠的书信,应该也是快送到了东海了吧。 李如拂并不觉得,王珠会拒绝自己提出的条件。 富贵险中求,这位大夏的公主剑走偏锋,正是那种火中取栗,在危险之中争取荣华富贵的人。 李如拂可不觉得,追求权势的野心,只有男儿才有。 此时此刻,中辰的使者却也是已经匆匆赶来了东海。 当这位使者赶到时候,王珠却也是正在习武。 重生之后,王珠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年纪。 不过她自幼练武,虽然学得浅,却也是拉开了自己筋骨,身子还算柔软。 而碧灵主更不知送了什么药过来,供王珠浸泡。 那药泡着身子,虽然是微微有些刺痛,可是却也是能改善自己的体质。 王珠对于习武,却也是勤练不休。 她也许练不成绝顶的高手,却也是想要自己的武功更为高强一些。 只因为多一项技艺,却也是多一份求生的本领。 王珠眼波转间,顿时平了几许柔润的水。 此时此刻,王珠身边已经多了十数名容貌凶狠的海匪。 当初红骷髅死了之后,海匪主力虽然是被灭,却也是有小股海匪逃了出去了。 这些海匪就算逃离各处,却也是四处杀人掠货。 这几年王珠命人剿匪,却也是终于渐渐清除干净了。 如今这些散匪,更是被王珠下属捉来。 王珠似笑非笑:“你们手上,个个都是染上了血腥。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若能赢了我,便是放了你离去。不过,我可是会真杀人的!”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