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较大,位置很远,为了防止他们被人发现,陈风给他们买的并不是最佳位置,而是最后一排,幸好屏幕不小,不然观影也会受到影响。 这是一部老式电影,最近重新上映,时隔二十多年,再看一次依然能奉为经典。里面桥段相当浪漫,音乐唯美。 就是谢时冶所有幻想能在电影院里发生的事情……都没发生。 傅煦看得很认真,指关节着下巴,全身心投入到了电影里面。倒方便了谢时冶在黑暗中透过屏幕的光线偷看傅煦,看得非常入,比电影起劲。 这是一部慢调电影,情节缓慢,中途男主遇见了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时,谢时冶就着那陷入情的音乐声中,观赏傅煦的侧颜。 不料对方此时转过来,与他面对面,眼对眼。傅煦在音乐里低声说:“小冶,别看我,看电影。” 谢时冶之前还知道害羞,不知是不是电影院里的昏暗给了他放肆的勇气,他不听话,还是盯着傅煦瞧,小小声的,就像代一个秘密:“你比电影好看。” 傅煦听了,只轻斥一句胡说八道,便不再管他。之后倒是将在下巴上的右手放下来,搭着扶手,仿佛是要让谢时冶看得更全面些。 当然这些都只是谢时冶的臆想,傅煦可没有透出这种意思。 他们在电影结束前离开了,因为一会人多,有被认出来的风险。 这回换谢时冶开车,他没有开回酒店,反而开到了上次他们一同待过的江边。其实傅煦从上车就注意到了放在后座的黑包,比谢时冶看见得跟早。 所以他其实心有预,但此时此刻更适合装出惊讶的模样,他演得很像,演技完美融入了生活里,只为了看见谢时冶此时出心意足的笑脸。 说起来也奇怪,他实在很喜看到谢时冶笑,仿佛天会跟着变晴,空气中的花香会变得更美,连江边的星点灯火,都更加好看。 谢时冶放肆地摘到了所有伪装,从后座拎起了吉他包,打开车内灯,然后下车。 傅煦同他一起下去,今天天气好,月亮也出来了,同样不一样的还有谢时冶的心情。风虽然大,人心却暖。 就是没了帽子的制,谢时冶的头发七八糟地在空中飞舞着,挡眼睛。他下意识往手腕上拿皮筋,却忘了皮筋早已还给了傅煦。 从那天以后,他就不怎么扎头发,有意识无视这件事情。 这种时候,他想搞浪漫,在风中凌可一点都不英俊。 傅煦瞧出了他的苦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皮筋,这皮筋长得一般,补得还丑,断掉的地方被嵌上了一个钢圈,瞧着手工极差。 谢时冶接过来,就着车里光瞧,沉默得过分长了,傅煦尴尬道:“快扎起来吧。”谢时冶却问他:“是那吗?” 傅煦不是很有底气道:“其实我可以另外送你一盒……”只是这对谢时冶来说,这应该更有意义。 谢时冶果然笑了,笑容很浅,还有点想哭。他扎起头发,练地拉着皮筋,这次不怕断掉,因为已经被人细心的,亲手补好了。 他说:“不用,我就要这一。” 谢时冶把吉他包拉开,一把老吉他暴在空气中,时间太久,因为保养得当,颜比以前沉了些,但瞧着还是很新。 他坐在车前盖上,支着一条腿,搭着吉他,随手拨弦试了试音。 是那首他弹了无数次的的罗曼史,顺着夜风,含着他腔心思,音乐是构架过去的桥梁,就像过去那个练习室,傅煦给他弹的那样。 他比傅煦弹得更好,富含情,只因时间累积,月更替,他却不变地去练习,明知徒劳无功,还是反复弹奏,在想像中奏给了最想让其听见的那个人。 那个人如今就站在身前,真实温热存在的,不再是一个触碰即碎的梦。 最后一个音节停下来的时候,谢时冶手指颤抖着,他用手背胡地蹭过了眼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难受什么,分明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 他深呼平复情绪,缓慢抬眼看眼前的人,他糊又茫然地问:“是真的吗?” 傅煦动了动,上前一步,不再是旁观的距离,而是凑近了他,打破了人与人之间该有的分寸:“什么真的。” 谢时冶眼眶还泛着红:“你是真的吗?” “小冶,看着我。”傅煦突然加重了语气。 谢时冶乖巧听话地注视着傅煦,在猝不及防下,被人捏了下耳垂,那股酥麻差点把他半边身体给疆住了。 傅煦问他:“疼吗?” 谢时冶摸上瞬间发烫的耳垂:“耳朵哪里会疼,你应该掐脸。” 傅煦注视着他,没有说话,而是要接过他手里的吉他。 他靠着车边,还了谢时冶一首曲子,那首曲子很温柔,很悉,谢时冶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什么? 谢时冶忍不住问:“这叫什么?” 傅煦抱着吉他却不肯告诉他,让他猜,这怎么可能猜到。 但曲子倒驱散了谢时冶不少忧郁,天知道他刚才为什么突然的难过。 这曲子结束以后,谢时冶不死心地问:“真的不告诉我名字吗?” 傅煦摇摇头:“不告诉你。” 直到上了车,谢时冶还在心里惦记着,傅煦见他这样,也没让他开车。直到回到剧组的酒店,谢时冶才想起来他今晚为什么要把傅煦带去江边,他本来策划了浪漫的告白。 结果因为纠结傅煦弹的曲子,连正事都忘了。 虽然觉得很失败,但谢时冶安自己,没关系,他还有不少次机会。而且现在…… 皮筋回来了不是吗。 今晚收到的礼物,比以往任何一次他都要喜。 不是说傅煦送的那些他不喜,而是这皮筋是最喜的。 因为他知道傅煦知道皮筋的意义,他将皮筋补好了还给他。 他回到了房间,第一时间扑到了上,用憋死自己的力道把自己埋进了枕头里,直到把那股想要大吼大叫的兴奋憋过去,这才淡定地起身,拿起手机问。 谢时冶说想找一首歌,但只有旋律,叫帮忙找。 可怜的刚睡下,就被老板吵醒,还是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要求。 他扶着昏沉的脑袋,真诚给谢时冶建议:“你可以用软件的旋律找歌功能啊……” 给谢时冶打开了新思路,他挂了电话后,就开始用旋律去试。 所幸他的音乐天赋并不差,哼出来的调调也没有跑调。 曲名跳出来的那刻,他还有点不敢置信。他抖着手点开了那首歌,听着那悉温柔的曲子,果然是这首。 当下什么也想不到了,他攥着手机冲到了傅煦的房间,敲响房门。 傅煦来开门的时候,衣服还没换,头发松了下来,领带也解了,扣子拧开几颗,出了的锁骨。 要是平时,谢时冶还会盯着看,只是现在的他太动了,全然无法去顾及这份美。 他将手机屏幕朝着傅煦面前一举:“这是答案吗?” 傅煦目光落在屏幕上,歌名栏上呈现的是《i see you》-july。 谢时冶盯着傅煦的脸,热烈又无畏:“傅煦,这是你的答案吗?” 傅煦扶着门框,瞧他的期待又害怕的神情:“我以为你早知道我的答案了。” 他不知道,他不敢确认,也没那个信心和勇气去掂量他在傅煦心中的份量。 现在有个笨方法可以确认,他放下手机,上前一步,想要吻住傅煦。 下一秒,他被挡住了脸,傅煦吃惊地用掌心按住了他的嘴巴,捂着他半张脸:“你做什么?” 谢时冶高涨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他就知道,果然是他自作多情了。 傅煦只是终于如他所愿,看看他了,不是接受他,他在想什么呢?! 谢时冶摇了摇头:“对不起。”说完他转身想走,却被抓住了手腕。 傅煦用力将他扯了进去。 砰,门关上了。 “外面可是走廊啊小冶。”傅煦说。 谢时冶沉默地望着他。 傅煦用手掩住了他的眼睛:“别出这种眼神。” 什么眼神? “又疼又可怜的眼神。” 他听见了一声叹息,他看不见,也不知道傅煦是什么表情。 然后他的嘴被另一份柔软温热覆盖住了,那瞬间,谢时冶什么都想不到了。 第69章 谢时冶几乎是不敢置信的,又本能而热烈地回应起傅煦。 他想要拉开傅煦按在他脸上的手,却觉嘴上的温热离开了瞬息,傅煦低声道:“别动。” 声音里的喑哑和控制让谢时冶终于明白了,文瑶的那句话,你不知道傅老师有多辣。 他想他知道了,傅煦将他在了门上,一手捂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搂抱住他的背,将他往自己的方向。 谢时冶剧烈起伏的膛挨上了同样高温的身体,他觉自己的被碰了一下,砺的指腹滑过他的间,傅煦与他贴着,发出一声轻笑来。 他听见傅煦说:“你知道吗?” 嗯?他知道什么? “你有一对窝。” 谢时冶:“……”能不能不犯规,他已经透了,再加把火都能自燃。 傅煦不肯移开挡住他眼睛的手,他也抬手凭觉捂住了傅煦的嘴。 “我想看着你亲。”他气息不稳道。 傅煦没说话,但很快的,他就松开了手。光线一股脑涌进谢时冶眼眶里,刺得他刚开始并不能很好的睁开眼,更何况紧接而来的,便是落在睫上的吻。 脸颊,下巴,耳垂,最后才到嘴。 每一记亲吻都将他那寸皮肤烫坏,谢时冶用力地抱住了傅煦,什么技巧和方式全忘光了,他热烈地回吻着,直到不小心将傅煦的下内侧咬破。 血腥味在他们齿间散了开来,谢时冶简直大受打击,他吻技竟然烂到这种地步,将恋人的嘴都咬坏。 傅煦往后退了退,指尖碰了下:“好像破了。” 谢时冶想碰又不敢碰:“真破了,去上点药吧?什么药能上嘴巴里,止血?”他手忙脚,好似初次接吻的头小子,终于吻到男神,发挥得不好,丢人至极。 直到傅煦滚烫的掌心重新握住了他的手腕,强势地将他回了门边。傅煦垂眸轻笑,目光不离他的嘴:“不要。” 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