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那一瞬间,她的身体,冻结在了原地。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然后,才看到了,停在自己眼睛前面的拳头。 “如你所说的那样。” 槐诗微笑:“限制是相同的,不是吗?” 所以,漏才会如此明显! 简直已经大到了让人不利用一下都不好意思的程度了。 既然你选择再来一次。 那我可就不当什么正人君子了…… 现在,槐诗展开双臂,开始轮向吉赛尔展示写在身上的字符。 从‘是他是他就是他’、‘欧洗海带哦’再到‘东北的隆冬哒哒哒’、‘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灵’、‘abcdefg’、‘欧巴江南style’、‘i have pen’…… 如是,当着她的面,载歌载舞。 半个小时后,工作室终于消失无踪,吉赛尔仿佛行尸走一样,失魂落魄的从里面走出来,再没有说话。 呆滞的看着弗朗西斯科。 许久,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她已经本停不下来脑内循环了。 下次还是让他继续弹那个破手风琴吧! 第一千四百三十四章 追逐者们 “我没有欺负她。” “真的啊,我总不可能再把她打一顿吧?我们都是艺术家,艺术家!” 在吉赛尔哇哇大哭的时候,槐诗正挠着头跟艾晴解释:“我们只是友好的了一下啊。我还给她找出了不少能力的缺陷,她要跟我说谢谢呢。” “喔?” 艾晴看着吉赛尔的样子,“她那表情可不像是要对你说谢谢的样子啊。”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啊。” 槐诗震声说:“我还教她唱歌呢!她已经会唱小星星了。” “真的吗?” 正在安同伴的弗朗西斯科眼睛一亮,心中大喜,这样以后自己岂不是可以跟吉赛尔音乐了? 还有这种好事儿? 他说:“谢谢嗷!” “你看。” 槐诗向艾晴无辜摊手,我都说过了。 而艾晴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神情看了他半天之后,了然的点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的话……倒也正常。” 那你为什么会出这种看脏东西的眼神! 槐诗捂脸。 觉这事儿解释不清了。 而艾晴,审视着如今槐诗的样子,看不出什么憔悴和疲惫的样子,问道:“没事?” “嗯,状态绝佳。” 槐诗点头,看向了弗朗西斯科:“那么,接下来呢?来一场乐师之间的对决?提前说好,手风琴我可不会。” “免了,大提琴我也不行。” 弗朗西斯科安完了吉赛尔之后,忍不住摇头:“帕格尼尼先生对我说,纯以大提琴而论,你已经足以担任协会低音部的首席了。” “你的演奏我听过。” 他坦诚的告诉槐诗:“实话说,我没有赢你的把握。” 槐诗问:“那么,要投降么?” 弗朗西斯科断然摇头:“事先说明,这纯粹属于负隅顽抗,你觉得不识好歹也没有关系。但是,只要你能演奏出这一份乐谱,我就认输。 到时候想怎么谈都没关系。” 说着,他伸手,当着槐诗的面解开了领口,然后,好像拉拉链一样,扯开了自己的皮肤和肋骨,从搏动的心脏之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方块。 在拇指大小的金属方块出现的瞬间,所有人的眼前就开始隐隐的摇晃,意识飘忽。而当方块层层解开之后,落入了他的手中的,便是一叠残破而古老的乐章。 艾晴已经移开了眼睛。 她看不清上面的字符,也不愿意多看。 只是本能的能够受到,绕在上面的源质,或者说,已经形成实质的执念,如此纯粹的诅咒! 她皱起了眉头。 而槐诗,同样也皱起眉头。 这是一份…… “小提琴乐谱?” 槐诗捏着下巴。 觉有点麻烦。 即便形制相同,看上去没啥太大的区别,但大提琴和小提琴依旧是两种不同的乐器。 就算同样是五线谱,也有高音和低音之分,两者之间虽然无分高下,但从表现上来说,完全可以说是不同的领域。 万幸的是,之前指点原缘的时候,槐诗已经有了不少经验。 本没有考虑过拒绝。 他端着曲谱,凝视着上面纷繁变化的乐章,许久,忽然问:“我用大提琴可以么?不过,很多旋律需要稍微的进行音域的变化和调整。” “只要是这一份谱子就行。” 弗朗西斯科眼看他同意,顿时也松了口气,可依旧慎重警告:“先说好了,它对演奏者的条件很苛刻,一旦开始,失败的后果也很严重。如果你没有把握的话,可以拒绝。 我们另外想其他的解决方式。” 槐诗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手中的乐章,忽然问:“这一份谱子对你而言,很重要么?” 弗朗西斯科没有说话。 而槐诗也没再问,只是沉默的阅读,许久,忽然看向身旁:“演奏厅借来用一下?” 角落里,不知何时出现的负责人已经等待已久。 此刻闻言,苍老的面孔上浮现了欣喜和期待。 “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恭候您的驾临,阁下。” 三分钟后,演奏厅的大门缓缓开启。 纤尘不染的舞台之上,已经准备好了所有。 准备完美无缺。 而负责人遗憾的看着空旷的坐席位,无声叹息。可惜时间太过仓促,没有观众,否则自己还能召集到足够的老朋友们来欣赏这一场演出…… “不必,这样就好。” 槐诗无所谓的摆手,走了两步,疑惑的看向身后的艾晴。 她还站在门外,似乎并没有观赏的想法。 “你不来么?” “不了,你去吧,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意外。”艾晴说,“正好有时间,我打算和吉赛尔小姐好好谈一谈。” 虽然没有明说,但她似乎依旧对演奏厅怀有抵触。 不愿意靠近。 “那我很快回来。” 槐诗挥手,走向了演奏台。 大门在他身后关闭。 聚焦的灯光之下,晦暗的乐章仿佛活过来一样,千丝万缕的暗气息从其中延伸而出,已经盘踞在了整个演奏厅之内,令槐诗的动作有所停滞。 还是,低估了。 这一份乐章里所蕴藏的执念和诅咒。 就连观众席的最前方,弗朗西斯科也有些坐立不安,咬着自己的指甲,比槐诗本人还要更加紧张。 他从未见到过这一份乐章如此活跃的样子。 凶暴的,仿佛其中的诡异之物要挣枷锁,择人而噬。 恐怖的寒意氤氲。 仿佛有无形的手掌从身后的黑暗中伸出,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拉扯着他的灵魂,一点点的向着呢喃之中。 过来!过来! 那个悉的声音在呼喊。 向着他。 ——到这里来!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