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报道项宽怀也有看,他不眯了眯眼,“那个女人不是被他抛弃了吗?说什么和平分手了,当然这是媒体里面讲的,我所掌握的信息是那女人失踪了,连他自己也没找着,但他尽力在找,似乎还发动了不少人,是吗?” “细节不清楚,他也不可能跟我讲,我只知道之前没找着,但现在找着了。”沐紫蔚眸凉凉,“估计这会儿都已经重逢了,所以他才不会在乎我的生死,才不会找到你这儿来,说不定他就是故意让你抓走我的。” 项宽怀不解地打量着这个女人,她可真淡定,他眸目暗沉,似研究着她。 “其实昨晚那个女人就在,只是你没有注意,台上弹钢琴的女人就是她。”沐紫蔚角轻勾,带着股嘲讽,“抓了她多好啊。” 项宽怀眉头紧锁,他真没注意。谁会去注意一个弹琴的? “你想想啊,倘若我真是一个受宠的盛太太,他一定会派人暗中保护我,又怎么可能让你一个黑羽的头头给走?你是危险的他会不知道?而且还是从金峪华府给走,没有他的允许,这事儿你本办不成。” 经她这么一提点,项宽怀倒是回想起了昨晚的一些细节。 的确,他们出去的时候,那门口警卫往车里瞅了瞅,当时这个女人已处于昏状态,她的脸伏在自己怀里,他随口说了一句自己的舞伴喝醉了,那人就给放行,这风格简直太不金峪华府了,金峪华府可是一个戒备极度森严的地方。 见男人似乎在思索,沐紫蔚一瞬不瞬地瞅着他,提醒地说,“所以,你真的抓错人了。” “你是沐小姐?” “对,我叫沐紫蔚,我父亲沐振是沐氏总裁。我之前是沐氏总监。” 项宽怀脸上挂了一丝笑意,“比起跟你在上运动,我可能对你跟盛誉之间的故事更兴趣,要不这样吧,咱们下去喝一杯?” “好。” 她眸懒懒,显出自己的疲倦,她必须冷静地分析着自己的局势,然后伺机逃走。 中年男人深深望她一眼,转身领路。 沐紫蔚肚子也很饿了,她本没有力气逃跑,跟在项宽怀身后,尽可能地观察着四周一切,尽可能地记下这里的地形。 刚开门,沐紫蔚就被门外那些牛高马大的黑衣人给惊了一跳,有约三十来人。 “老大。” 他们恭敬地朝中年男人行礼。 但脸上的表情又有些异样,尤其是在看向自己的时候,难道他们看出了没上?然后就都觉得奇怪? 沐紫蔚纳闷,这个项宽怀望就这么强吗? 下了楼,项宽怀吩咐下人准备了红酒还有一些点心。并谴退了所有手下。 灯光明亮的餐厅里,只有项宽怀和沐紫蔚隔桌而坐,很安静。 她边吃点心边环视四周,头发还有些凌,手腕勒痕特别明显。 “不用看,你逃不掉的。” 男人略微沙哑的声音让女人回眸,她如实说道,“我没有想逃,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大白天的一个餐厅而已,把帘子拉得这么严实干嘛?” “个人喜好,我不喜光。”项宽怀冷冷地说着,拎着酒瓶往杯中倒了些红酒。 这让沐紫蔚微怔,她不将目光落到他身上,仔细地打量着他。 不喜光?应该有故事吧? 坐在面前这人是黑羽的头头,这不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自己处境其实很危险,她为什么就意识不到呢? 外头早有这样的传闻,若说盛誉是世界上最惹不得的男人,那他项宽怀绝对就是世界第二。 他残忍、无情、嗜血、对某方面的待还很兴趣,特别草芥人命。 盛誉只杀坏人,而这家伙好人坏人想杀就杀完全没原则。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男人表情很冷,“说,你跟盛誉怎么回事?” “你很不喜他?” “现在是我在问你!”他似乎没了耐,特意强调了那个‘我’字。 惊得沐紫蔚一下便回到了现实,她吃了两口点心填肚,开口说道,“那个叫时颖的女人原本是要嫁给盛誉的,新闻相信你也看了,可没办法,我沐紫蔚喜他,我就是见不得别人抢走他,于是在婚礼前夕我把那女人从江上给推了下去……” 这边,沐紫蔚在述说着自己的光荣事迹。 项宽怀听得很认真,心里对这个女人不有了几分钦佩。 她可能跟自己是同类人,都勇于挑战盛誉。 …… 桃李村。 江畔不远处的小木屋里,光暖融融地照耀着。 时颖的眼睛还是看不见,老中医刚走,他帮她把了把脉,告诉她孩子很健康,安安稳稳地呆在她的子里,并待她三个月之内一定要多多卧休息,千万别绊倒了,因为她的体质并不是特别好的那种,稍有意外孩子就可能产。 老中医临走前,还留下了几副安眠药。 君浩亲自替她熬了安胎药送上来。 “我不想喝。”时颖声音轻柔,“我不是说过了吗?” “小颖,这是安胎药。”君浩强调,吃了肯定对身体有益无害。 她没有吭声,过了一会儿才微笑着说道,“医生说了一切正常,我觉得就没有必要喝了吧。” 这让君浩不皱眉,他总觉她这是在提防自己。 “真的不喝吗?”过了一会儿,君浩有些落漠地问,他刚才可是慢火微熬熬了好几个小时呢。 她声音很柔,“不喝,以后别熬了。”刚才熬之前她也说了不喝,可是君浩不听,非得去熬。 君浩有些难过,他把药倒了,然后很久都没有上来。 时颖不开始想,天呐,他该不会误会自己了吧? 她又不由自主地皱了眉,有些烦闷地叹了口气。 她的叹息声正好被进门的君浩听到,他在门口顿了顿脚步。有些哀伤地看着在上抱膝而坐的女孩儿,他的心里莫名有些难过,是自己让她为难了吗? 还是盛誉给她力了? 很明显,她没有之前快乐了,自从去了金峪华府演出,自从盛誉来了,她的脸上再也没了笑容,即使勉强微笑,那也是不达眼底的敷衍之笑。 小颖其实觉很茫然,对未来。 孩子是盛誉的,她也盛誉,这两点都不可否认。 可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她仿佛失去了的勇气,那种太累太乏…… 君浩走进卧室,听闻脚步声的小颖下意识地回神,她眨了眨眸,角的弧度变得柔和起来。 “小颖,别被盛誉的花言巧语惑了,别再想他了,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结婚吧,我会对这个孩子视如已出,我会像疼你一样去疼他,哪怕以后他只愿喊我一声叔叔,我也无所谓的。”沈君浩在前蹲下,伸手握住她肩膀,“小颖,我比盛誉你,更适合你。”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