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现在有首歌可以描述他—— 牛仔很忙。 “那我不去,怪尴尬的。” 丁汀摆着手拒绝,一想起刚才出电梯时,齐刷刷那声“夫人好”,浑身皮疙瘩都起来了。 转念想想。 慕言自小就生活在这种唯我独尊的环境里,才会养成了闷闷的格吧。 因为越是恭敬你,越是不会听你说话。 久而久之,大家都身居其位。 习惯了孤单和不说。 - 时间拖到了晚上七点多钟,久到丁汀抱着新的小裙子快睡着,办公桌才传来悉悉索索的收拾声。 懒懒抬起眼皮,慕言已经起身。 他走过来,手指在她头顶上挠了几下,“该走了。” “唔,好。” 丁汀坐直身子,从包里拿出口红补了妆。 紧接着站起来时,正对上慕言是探究的眼神。 ? “怎么了?” 她莫名其妙地问。 慕言在她嘴上连,然后轻轻摇头,“只是我觉得你不涂口红更好看。” 丁汀嘴天生就是粉红,就算不上妆也足够有气。 但这种话在她耳朵里并不属于夸奖。 这只口红号很难买的好吗? 他现在是宣扬什么人民币无用狗理论吗? 果然是直男眼光。 嫌弃地瞄了他几眼,丁汀哼了出了门。 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 慕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跟着她走。 秘书室工作气氛还未消褪,只能百忙之中起身跟两人道别。 讪笑着跟他们招了招手,丁汀又像来的时候,半个人藏在慕言后面上了电梯。 人前脚走,后脚公司就炸了锅。 首先就是在群里@公关部。 [咱们总裁这是来宣示主权的吗?突然带夫人驾到,竟然有点苏?] [今天的工作分明已经完成了,还要带老婆来加个班,不是故意是什么?] [公关部办事不给力啊,还要老板亲自出马。] [但我在老板娘的眼神里看出了嫌弃,是错觉吗?] …… 前几天世逸法务起诉了几个人,虽然时间影响力很微弱,对外集团也始终保密。 但员工们对这件事却是近水楼台知之甚多。 那些人全都是在网络上谣传丁汀身份的人,即使用了海外服务器,最终也还是用蛛丝马迹在警方帮助下找到了。 不接受调解,直接上诉。 看得出慕言这次真的动了气。 大家本来对丁汀就很是好奇,这个从未过面老板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如今这一见面。 倒是跟以前鼎盛丁家的独女映配了身份。 - 今晚依旧是慕言亲自开车,丁汀被迫坐在副驾驶上,已经饿的前贴后背。 她拿出小裙子摸了摸,不断劝诫自己—— 这就是美丽的代价。 晚饭定在城南一家私房菜馆,丁汀跟着走进去时,偷偷看了眼墙上的今菜单。 是酸汤鱼耶。 她超级喜吃的,可惜临市位于北方,能碰到好吃正宗的酸汤鱼,实在很难。 菜馆是纯中式装修,装饰多有少数民族元素。 丁汀边走边记在心里,想着回去后可以描下来给学生们看看。 推开最里面那张黄花梨木门,屋中已经做了两人。 本以为是陌生人,丁汀深呼一口气,正准备要打招呼。 却没想到,入目是两张悉的脸。 对方显然也十分动,冲上来握住她的手,“丁汀,我们好久没见了,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 甚至隐约有种不好的回忆。 她想起下午穆代替许云邀请她参加生宴会。 又看看面前的郁西博。 总觉得今天不宜出门。 八字不顺。 眼神暗暗飘向了慕言,看着他假装不知情地落座。 还体贴帮她拉开了椅子,摆好餐具。 装什么装? 狗男人。 - 郁西博显然情绪动,最后还是被子拉开的。 毕竟上学时,他和丁汀总是一个小组作业,关系比穆还要铁。 只是当初那件事后,两个人之间像被横亘一层薄膜。 虽然做错的不是他,却尴尬微妙了许多。 再加上出国,娶生子,忙得晕头转向,年少时那点遗憾也就被有意埋藏了。 其实能见到她,丁汀也颇意外。 而且竟然惊奇的发现,对于与郁西博重逢这件事,她也高兴的。 果然,做孩子时介意的东西会比长大了更多。 幼稚和冲动让她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现在能同桌吃饭,也算是命运使然吧。 大家坐下来时,酸汤鱼也被热气腾腾的端了上来。 慕言保持“我不说话麻烦就找不上我”的姿态,安安静静先给丁汀盛了一碗。 然后就消匿了气息。 反倒是郁西博忘了今天来赴宴是为了珠宝设计的新品。 他拿出手机来,要加丁汀的微信。 “之前听说慕总结婚,我还觉得很遗憾,心想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就有主了呢?” “没想到居然是你啊,那好,以后大家多联系,我太怀念以前咱们去采风的子了。” “喂。” “咳。” 旁边坐的两人终于忍无可忍。 横着眼出声让他闭嘴。 郁西博嘿嘿笑着安静下来,勺子在饭碗里翻来覆去,最终还是没忍住,再次说道,“其实当初你没跟许云走也好的,你看我现在也转行了,当初的四个学生,现在没一个混出名来的。” 他是个憋不住话的人,虽然知道这话题不招人待见。 但是,一看见丁汀,他就想起她当年被抛下的场景。 许云作为国内知名度极高的画家,千挑万选了四个学生带出国深造。 而丁汀,原本就是她最初的人选。 只是丁家一夕倒台,穆家又退了婚,眼看着她没了利用价值。 许云当即就把她换下来,挑了个家世更好的女孩带走了。 上飞机那天,丁汀没来。 她没有质问也没有愤怒,就好像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 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