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钰也连忙转身去拿边上那一篮的花瓣——适才郑娥踢了他一脚,脚底幼光滑的皮肤磨蹭过去,他几乎是一下子就起了反应,只能转身掩饰一二。 因有这么一出在,萧明钰倒是老实不少,只是洒了一些花瓣,顺便替郑娥递一递帕子,也不捣了。 郑娥想:果然还是要踢几脚才好。 萧明钰想:第一次还是得回上才好,可不能在这儿丢脸。 这对夫各怀心思,倒是想到了一块,速战速决的洗完了澡,略擦了擦身子便要起身去往上了。 郑娥一想到那些画册便面红耳赤,犹豫了一下才道:“要不你先上?” 萧明钰不太明白她纠结什么,便也只好先爬上了,然后伸手拉了拉郑娥,把她搂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她,安着:“你别怕……”他可是看过许多画册的人。 郑娥听说会有些疼,原本还怕的,被萧明钰这么一说,不知怎的居然笑出声来:“其实,我也不怎么怕的。” 萧明钰怀着一颗怜香惜玉的心结果却被笑了一回来,一时间心绪颇为复杂,只好垂着头,用力的在郑娥上咬了咬,认真吻着她,把她那些恼人的话都给堵回去。 柔软的舌尖彼此,舔过贝齿与腔壁,津从他们的边拉出细细的银丝,旎而又绵。 郑娥被吻得有些透不过气来,眼睫轻颤,红水润,微微扬起的面庞染着彤红的霞光,便像是含的牡丹,娇鲜妍,花颤动,美不胜收。 萧明钰一面吻,一面伸手去褪衣衫,郑娥才刚换上的那件藕荷的亵衣自然很快便被他褪下丢到下,他一手揽着郑娥的部,一手去把挂在如意金钩上的帘给放下来。然后趁着郑娥还被吻得有些头昏,他便伸手往下探去…… 郑娥这才反应过来,吓了一跳,伸手就要把人推开。 萧明钰却哄着她坐到自己的膝上,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长指轻轻的抚着她柔软微凉的长发,一手在下面一进一出的动作着。 他灼热干燥的就贴在郑娥的耳边,轻轻的说话,近乎耳语:“别怕……很快就好了……”他的息声越发灼热起来,贴在皮肤上的气息就像是火焰一样的灼人,郑娥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也跟着发烫。 忽然,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把贴在她耳边的皮肤上,气息急促的道,“阿娥,我你……” 郑娥浓密的羽睫微微一颤,不由得伸出手,用力的把萧明钰抱得更紧了,轻轻的回应着他:“我也是的。” 也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刻,长剑出鞘,刺破血。 郑娥疼的掉了眼泪,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她还没有这么疼过呢! 萧明钰被她忽如其来的哭声也吓了一跳,才提起的气一下子就了,然后果真“很快就好了”…… 真是,真是丢脸死了! 第83章 郑娥知道自己不该笑, 可是萧明钰那一瞬的脸实在是难以形容。她虽是哭得泪眼朦胧,可是只看一眼, 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萧明钰原还恼羞着, 见她此时笑得眉眼弯弯,一双形状极美的水眸宛如潺潺水,乌黑的眼睫还沾着晶莹的泪珠, 雨后初晴般的颜明丽。他的心又不觉得软了下来,伸出指腹轻轻的替她拭了泪珠, 指腹上的薄茧轻轻的在郑娥柔软的眼睑上摩挲过去,微微一点薄红, 带出无限的暧昧来。 只是郑娥犹自笑个不停,他忍了忍,还是咬着牙问道:“……笑够了没?” 郑娥这才觉出几分危险来, 连忙要往后退。 然而,她此时就坐在萧明钰的膝头, 整个人都被萧明钰搂着, 上身那两团柔软紧贴在他汗的肌肤上, 犹如弱水与铁石一般明显的刚柔之别。她这时候起意要退, 自然是不可能的,萧明钰一手托着她的部, 一手扶着她的, 倒是把她抱得更紧了。 郑娥吓得眼睛都闭起来了,嘟嘟囔囔的抱怨道:“……是你自己说很快就好的。” 萧明钰的脸黑了大半:就是因为太快了,所以才要有第二次啊! 话虽如此, 这到底是新婚,他还是希望能给郑娥一些好一点的印象的,想了想便握着郑娥的手,往下探去,附在她耳边道:“可是,这里还没好啊……” 柔软白的手心被烫的一哆嗦,仿佛是握着一块柔软的烙铁一般。郑娥再不能装傻,只好偷偷睁开眼,瞥了瞥萧明钰的神情,想要把手给收回来,却被人死死按着,只好试探似的摸了摸。 然后对方就更嚣张了,更烫更大了…… 郑娥更加握不住了,又有些想哭,眼眶微红,泫然泣的抬眼去看萧明钰。 萧明钰只好松开她的手,一面俯身吻去她眼睫上的泪水,一面动着下面。他的声音很低很软,带着一种灼热的气息,落在郑娥的面颊上,烧得她面上滚烫。 萧明钰的吻一个接着一个的落在她的面上,细碎的、温情的、柔软的、灼热的、绵的……郑娥只觉得自己好似被丢到一团火里,烤的浑身滚烫,每一骨头和皮都要烧得脆脆的。 他们后来又来了两回,最后一次,萧明钰还突发奇想,贴在她耳边一边叫她小名“眉眉”一边动……直到郑娥打着哭嗝去哄他:“其实一点也不快,真的,真的……”这才算是好了,反正郑娥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最后还是萧明钰抱着她,给她擦的身体,重新换好衣服…… 饶是如此,第二天早上,郑娥醒来的时候仍旧浑身难受。偏睡在她边上的萧明钰却仿佛容光焕发,见着郑娥醒了,还十分高兴的转过头,抱着她的小脸蛋,轻轻的在她的额上吻了吻,声音微微有些沙哑:“醒了?” 他还要再吻吻郑娥的,郑娥便连忙把他给推开了:“你洗漱了没啊?”她是十分讲究个人清洁问题的好嘛。 萧明钰的脸黑了一小半,只是想起昨晚上的事,很快便又好了许多。他伸手捏了捏郑娥柔软的面颊,扬起长眉,轻轻的笑起来:“唔,这就去洗漱……”他也不拖沓,这般说着,不一会儿便径自撑起身子,先揭了帘幔抬步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外头便有人来服侍郑娥洗漱更衣——因为昨晚上郑娥半睡半醒,只知道萧明钰是大概的给自己擦过了,想了想还是又叫人端了水来又洗了一遍。 他们两人是新婚夫,今换的衣衫也都是大红的。 郑娥穿了一件大红广袖襦裙,袖角上用特质的金线绣着凤纹,栩栩如生,裙裾上的五彩金凤则是昂然扬首,铺展开来正是凤凰展翅的图案。窦嬷嬷今心情好得很,特意从匣子里给郑娥选了一对红宝石耳坠,耳坠雕成一串石榴模样,致玲珑,红宝耀目,讨喜的很。 窦嬷嬷也是眉开眼笑:“石榴好,石榴寓意好……”她见边上几个梳头打扮的人都年轻不知事,便悄悄贴在郑娥耳边,问了一句,“昨晚上,可好?” 郑娥面一红,咬了咬,眼神躲闪,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简直好的太过分了。 男人家总是简单些的,萧明钰又比郑娥起得早,这会儿倒是早就打理好了,衣冠整齐,疏眉朗目,神容清俊,按照郑娥的话就是打扮好了的“衣冠禽兽”。他从另一边过来,闲着无事,便站在后头看这一群人替郑娥梳发描眉,居然还看得津津有味。 反倒是郑娥,只觉得他那目光灼热的出奇,仿佛都要透过自己身上的那件衣服。她的面颊渐渐的就红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嗔了一句:“你去吃早膳好不好,别杵在这里了。” 萧明钰摸了摸鼻子:“……等会儿还要去里给父皇请安呢,说不得就要在里用早膳。” 郑娥嘟嘟嘴,上才刚上了胭脂,一点薄红好似三月里用水洗过的桃花瓣,声音还有些娇娇的:“那你就不能先吃一点填填肚子?” 萧明钰决定听他家王妃的,挑了挑眉梢,笑着去叫人端早膳了。 因为里头可能也会留早膳,故而萧明钰也就略吃了一碗红豆薏米粥和一块胡饼——粥有些甜,以往他是不喜吃的,只是一想着昨晚上他在郑娥嘴里尝到的味道,不知怎的竟也觉得这东西甜的很和他的心思。 郑娥梳洗好了,因为时间紧急,便也就着萧明钰的手吃了一块豆糕和几口粥,两人一起上了车轿便往里头去。 只是无论是郑娥还是萧明钰,都没想到,他们今才刚到了门口便见着皇帝身边的大内侍荣贵从里头出来,笑盈盈的开口道:“给魏王和王妃请安……”他也算是瞧着郑娥长大的,多少有些个情意在,说话时候也温和的很,“可是不巧,陛下现在就在蓬莱里,特意留了话说是叫两位殿下今直接回去就好,这几好好休息。” 郑娥听得不大明白,只是有些怔。 萧明钰微微一蹙眉,倒是多问了一句:“那,本王和王妃什么时候再来请安?” 荣贵也不卖关子,扫了边上的人一眼,到底还是漏了几句话:“两位殿下不必多心,这几最好也不必来了,陛下这会儿心情怕是不好。等缓过来了,大约就会派人去王府里传旨了。” 萧明钰若有所思,又温声谢了荣贵,令左右给荣贵了个大红封,笑着道:“王妃小时候在甘殿,想来也多亏了公公照顾,算是请公公您喝的喜酒,乐呵乐呵。” 这话说得漂亮,面上也好看,荣贵便也不多说,便这般收了,亲自送了萧明钰与郑娥一路。 就如荣贵所说的,皇帝此时便坐在蓬莱殿里,他坐在上首,谢贵妃则是半跪在下面。 清晨的光从茜红的纱窗照入,皇帝的眉目冷峻的便如霜雪一般,而跪在下首的谢贵妃的脸则是更加难看——她已熬了半夜,早上的时候被皇帝派人从榻上拎起来,无论是真病弱还是假病弱,都有些撑不住了。 然而,绝美人就是绝美人,西施捧心蹙眉都有人想要效仿,谢贵妃纵是面容憔悴、眼下乌青,竟也有几分楚楚之态,柔弱堪怜。 皇帝却没有半点的怜惜之心,他深深的看着她,仿佛是要透过那张美人皮一直看到她的心里去,看清楚自己面前的人她究竟是何般的心肝。然而,他到底还是没有再沉默下去,也没有心思再与谢贵妃纠僵持。他伸手掐了掐眉心,语声低而轻,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与失望:“……若不是六郎说起,朕是绝不会想到,你这个做母妃的,竟然会对三娘下手。” 谢贵妃纤细的指尖下意识的抓着地上的地毯,指尖嵌入毯里。她眼中珠泪盈盈,面苍白,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幸好,幸好六皇子就算想要拦她,到底还是没把那些更重要的事情揭出去,只是选择的。六皇子戳破小公主的事情,一是为了阻止她昨晚上要做的事,二恐怕就是想要让皇帝把小公主从她身边带走…… 或者说,真不愧是她的儿子。这般情境下,竟然还能想出法子来拦她。 也幸亏如此,此罪可大可小,便是东那里的兰和设计太子的那些事都没有揪出来。就算这一回皇帝是真的动怒了,就算真的因此失宠了,可总是能扳回来的一…… 谢贵妃心里松了一口气,眼中的泪水却一颗颗的掉下来,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三娘亦是妾怀胎十月掉下的,妾的亲骨,难道妾就不了吗?……”她咬着,竟是就这般不顾仪态的哭了出来,哽咽着访问道,“难道,是妾想要这样的吗?!” 第84章 皇帝简直觉得不可理喻:难不成, 谢氏她做出这种事,还能是被人着的? 然而, 谢贵妃却仿佛比其他人还要来得委屈可怜, 伏在地上痛哭,肩头微颤,声声如泣:“陛下当初说要护妾一世, 昔誓言犹在,可如今, 您心里当真还有妾吗?”她那双美目中含着泪,依依道, “这几年来,若不是为了三娘,陛下您一月恐怕也来不了几……” 她发髻凌, 哭得不能自已,双眼红肿的犹如两枚小小的杏仁, 可怜中又带着几分自厌:“……您知道妾一个人呆在这座殿里, 有多难熬吗?这么大的殿, 这么大的, 只有妾一个人,孤零零的, 空的, 晚上躺着便能听到外头鬼叫一般的风声。您没来的时候,妾整夜都睡不着觉,一闭眼就能看见当年国破时地的血……”她哽咽着低声道, “早知今,倒不如当时虽那些姐妹一同赴死的好。” 当年破之时,熙朝末帝怕人玷污了自己的妾和女儿,慌忙间只顾得上派人去把她们几人叫到一个殿中——除却抱着小皇子自焚而死的柳妃之外,所有的人都是在那个大殿中自尽的,一个又一个,仿佛干净的自尽也是一种荣誉。 谢贵妃乃是幼女,年纪最小,也是最后一个接过刀刃的。姐姐们的鲜血了一地,几乎打了她最喜的金缕鞋,她一贯慈的父皇面狰狞的盯着她和她手中的刀刃。 她那时候才十四岁,娇青涩的犹如枝头才刚刚显出颜的玫瑰花,怕死怕得不得了。所以,她握着刀刃的手一直握得不稳,刀刃贴在脖颈上,手指就开始发颤,竟是下不了手。 可是,若不如此,等兵破而入的时候,她一个亡国女恐怕会比死了还不堪。 也就是那生死挣扎的一瞬,周军从外头破门而入,当时尚未登基的皇帝遥遥的看见了她间的玉佩,认出了她。所以,他用箭打落了她脖子上那颤抖的刀刃,几乎是惊讶的,犹如自语一般的开口道:“是你?”虽是询问,可那语调和神情已然肯定。 谢氏也是在那一刻认出人来,比对方更加的惊讶。 当初,她在路边救人的时候,对方曾经说要报答她。那时候,她年纪尚小,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突发奇想的玩笑道:“那,等以后我有麻烦了,就拿这块玉佩来这里找你,你要认的啊。”熙上下每个公主和皇子出生的时候都会有一块兰花玉佩,花样都不一样,而她的玉佩自然是独一无二的。对方虽不觉得还会再见却也干脆的应了下来。 也就是在认出人的那一刻,谢氏方才放心的晕了过去,她知道她不必死了。她将与走上与姐妹们截然不同的道路。然而,活着的道路并不会比死亡更加容易。 他们有着如传奇一般的故事——救命之恩,年少之诺,踩在旧王朝最后一脉鲜血上的盛大重逢。 可是,因果注定,他们之间所生出的永远都不会是情之花。 谢贵妃的眼泪一滴又一滴的下来,落在柔软的羊地毯上,就像是被淹没的灰尘一般,无声无息。 皇帝看着她,恍惚间仿佛看到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那时候她多笑啊,颊边的酒窝又甜又软,就像是郑娥又或者小公主……然而,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然失去了笑容,失去了对于生命的热情。 皇帝下意识的叹了一口气,指尖用力的掐着眉心,落下一个淡淡的红印。他近乎疲惫的道:“所以呢,你对三娘下手——”他想起年幼的女儿,心疼之中有夹杂着些许对谢贵妃的厌恶,“她是你的女儿,幼小无辜,又全心全意的依赖信任你,你怎么下得了手?” 谢贵妃却摇着头:“可妾没办法啊……要是,要是妾不这样,妾就没办法见到陛下您了啊……”她抬头看着皇帝,膝行上前去拉皇帝的袍角,字字如泣血,“陛下,妾三娘,可妾更你,妾真的不能没有您。” 皇帝只觉得恶心,扯开她的手,与她含泪的双目对视,一字一句的道:“可朕看到你便觉得恶心!” 他将谢贵妃的手扯开,径直起身往外走去,走到一半却又顿了顿,沉声道:“朕答应过你,要护你一世,所以你可以继续做你的贵妃。只是别再出蓬莱殿了,六郎和三娘,朕会照顾。” 他说完话,很快便头也不回的抬步走出去,拔的背影看上去十分的冷淡,海棠的帘幔一重重的放下来,蓬莱殿的大门似乎也被关上了。 谢贵妃用力咬着自己的下,用力的咬破,直到血模糊,鲜血淋漓。直到皇帝的背影不见了,她才踉跄的站起身来,面疯狂的大笑起来。 总有一天,皇帝会亲自来接她的。总有一天…… 她把自己上腥甜的血给咽回去,这样在心里和自己发誓。 里的事情,郑娥与萧明钰此时到还不清楚。不过他们到底新婚,便是吃顿饭都能折腾许多七八糟的事情来,自然也无暇旁顾。 因为不必去里,他们回王府之后瞧着时辰不早,索便提早叫人把午膳给端上来了。 萧明钰想起当初看画册时候做的那个“美梦”,于是便端着一张正经的脸挥挥手,让边上伺候的人都下去,垂头与边上的郑娥建议道:“你手酸不酸?要不我喂你?” 我是因为谁才手酸的?!说得好像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郑娥小声的哼哼几声,嘴里道:“酸死了。” 萧明钰见她气鼓鼓的模样格外可,忍俊不,伸手你了捏她的鼻尖,道:“好了,不气……”他语声含笑,一抬手便托着郑娥的部,把人抱到自己的跟前来,抚了抚她的额角,哄道,“我的好王妃,我来喂你,好不好~”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