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情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慌张。 “怎么,吃错药了?”楼之薇心底疑惑。 他却迅速站了起来。 滚烫的膛迅速撤离,带走的身前仅剩的温度,只剩下一片凉意。 “我去看看吃的好没有,你在这里休息,困了就睡觉。别跑,外面很多机关。” 他急匆匆的甩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出去。 关门的那一瞬间,力气之大,把她吓了好大一跳。 看着他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门后,楼之薇皱眉。 刚刚……他是慌了吧? 可是他为什么要慌,难道她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点? 这么一个无得近乎不要脸的男人,连车都敢跟她飙了,怎么可能还开不起这样的玩笑。 楼之薇心中有无数个疑问,但是最后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嘁,担心他干什么,他本来就有病,神经病!” 磨着牙甩下一句狠话,转身便窝进了被窝里。 只是她并没有真的睡着,而是冷静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从开始进到紫薇里那一刻,她就觉得这里整个格局好像有点不对劲,但是想了半天,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便只好作罢。 楼之薇装睡了一阵,确定了门口没什么动静,才猫着摸出去。 拉开门,她愣了愣。 门口没人。 七杀居然真的没有派人守着她,是该说他太相信她还是太相信自己? “算了,神经病的思维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神经病。” 楼之薇摇摇头,对此不予置评,抬脚便跨出了房门。 第173章 封建信害死人 “吱吱。” 楼之薇刚踏出一步,就听到怀里传来两声极轻的叫唤。 她低头看去,只见黑小貂从她衣领里钻出来,溜溜的跑到脚下。 两只小短手不停在身前作揖,各种撒娇卖萌求抱抱。 若是其他姑娘见了这画面,一颗心早就萌化了。 可楼之薇只是淡淡的哼了声,道:“现在知道出来了?刚刚你前主人欺负我的时候怎么没看你出来救主?” 听了这话,小貂卖萌的动作明显顿了顿。 她倒没真的希望它听懂,只是心中郁结难抒,想吐槽一下。 结果那小貂竟然肚皮一翻,直接倒在地上装死。 楼之薇无语。 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宠物,这货跟它那前主人一样喜耍赖。 “你要是喜就躺就继续躺在这里吧,反正你前主人也在,我就先走了。”说罢直接跨过它就走。 小貂一看,急了,连忙溜溜的跑到她面前,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卖可怜。 可没想到这个主人是个铁石心肠的,一点都没有被它的萌属光波所俘虏。 楼之薇蹲下来看着它,心道这小貂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物种,未免太通人了些。 她忽然有一个很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个想法还没有在脑子里过上一遍,嘴上就口而出道:“以前都是七杀养着你,那这个地方你应该比我啊。这样,你要是能带我出去,之前你卖主求荣的恶劣行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如何?” 楼某人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无路导致神上出了点问题,居然想让一只动物带她逃出机关重重的紫薇。 可是小貂就像真的听懂了一样,耳朵忽然轻微的动了动,然后入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楼之薇一愣,还是决定跟上。 小貂跑得很快,她在后面追得很辛苦。 楼某人深深叹了下四条腿的果然还是比两条腿的跑得快,无关体积大小。 小貂迅速跑过转角,前方拐角处忽然传来两个人声。 “咦,刚刚那不是主养的蛊貂么?” “对啊,好久没见过了,怎么在这里到处跑?” 楼之薇脚下的动作猛地顿住。 糟糕,有人! 她悄声靠向墙边,手也缓缓伸向间短刀。 “你说,主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把那个草包带到里来,不会真的如传言那样,想让她当主夫人吧?!” “嘘,别这么大声,小心让别人听了去。主的决定哪是我们这些人能揣测的,他肯定有自己的算计。” “可我就是不明白……” “一个空有其表的草包如何能如得了他的眼?且看吧,等她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后,定会像块破布一样被丢弃!” “也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拐过走廊,继续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着。 等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远处一扇门才缓缓推开了个细。 楼之薇皱眉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看吧看吧,连他的手下都能看出他另有所图,我的判断果然没错。”她自言自语的关上门,顺便打量了一下房间的结构。 还好这扇门没锁,不然就要真实弹的干一架了。 她可不想把有限的光尽浪费在些无聊的事情上面。 现在小貂也跑了,看来她只能孤军奋战了。 楼之薇左右打量了一番,觉得这里面真没什么稀奇,房间里面很空,里面的格局摆设跟她所在的那个房间差不多。 就在她准备出去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一阵低沉异样的响声。 楼之薇反应极快的亮出短刀。 转身,发现原来光洁的墙面上出现了一扇门,里面是漆黑的空。 她低头的看了看脚下踩的那块砖。 “还真是瞎猫撞见死耗子,这都能让我发现密室,老天爷不会是后知后觉的想起我是个穿越的,准备给我开金手指了吧?” 嘴上嘀咕着,但她还是拿着短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全然没有别人看到密室时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进自家院子一样。 “说不定里面有一大堆宝藏在等着我!”楼某人不切实际的做着白梦。 走过一小段密道之后,里面的景豁然开朗。 这是个不大的石室,看样子应该是个书房,书桌上堆了杂的书页,一看主人就是个没收拾的。 “这么多书?看不出那神经病还学习。”楼之薇呵呵一笑。 环视周围发现没有什么危险之后,便将短刀收进刀鞘。 她随手拿起本书翻了翻,发现居然还是本医书。 七杀身上一直有股若有若无的药草味,她也怀疑过他可能是个药师或者大夫,现在看来这个可能似乎更大了些。 她又往后翻了一页。 与前面几页不同的是,从这里开始,后面都做了批注。 字迹铁画银钩,狂放不羁,一如它的主人。 楼之薇手上的动作猛地僵住,仿佛有头而来,将她从头到脚淋了个彻底。 不为其他,只为了这页书上最醒目的那三个大字——噬心蛊。 原来他也在研究噬心蛊,他想干什么,究竟有何目的? 楼之薇深了几口气,努力把心中那种异样的情绪平复下去,又往后翻了一页。 这一页上画了颗心脏,下面写着:时刻生人中此蛊者,毒发七后取其心脏入药,能噬心魔。 噬心亦噬魔,无心则无魔,此药去魔存心,亦或去心留魔。 “我呸,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就这也算是医术?封建信害死人呐。” 楼之薇看着书页上面那些神神叨叨的话,觉得十分无语。 这种毫无据的话也只有在未开化的古代才会有人信,居然还编成了医书。 难怪她一直觉得七杀那货神经兮兮的,一定是这种东西看多太了。 她笑着摇摇头,觉得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很有必要教导一番,让他崇尚科学,相信自然。 楼之薇又往后翻了一页,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绽开,便完全僵住。 这一页贴着幅画像。 那画像上的人,是她。 画像上面标明了她的身份、生辰以及所有详细资料,最后铁画银钩的字迹在末尾写了几个数字。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