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某人在原地纳闷儿。 这丫头什么时候把吃糖当做丢人的事了,还脸红? 俗话说兵来如山倒,病去如丝。 可楼某人却是个极为稀少的个例,没两天就又开始活蹦跳,四处惹事……哦不,体察民情。 这两人吃了早饭去逛早市,不知怎么就逛到了云雀楼。 那没有牌匾的门堂依旧空的,可拥挤的食客却已经挤到了门口,还有人在排号。 楼之薇震惊了。 “丫头,我从不知道云雀楼的生意这么好!” 她当初买下云雀楼只是不想跟卓锦书有什么瓜葛,可现在看来,十万两银子,好像也不是很难赚回来。 一想到银子,楼某人的脚就难以自持的转了进去。 李诚从未见过自家小姐一个月连续来三次以上,顿时受宠若惊,动得不能言语。 “掌柜的好厉害,这怕是要进斗金了吧。” “还是多亏了戴先生指点,让小人寻得一位名厨,云雀楼的生意才能够蒸蒸上啊。”他脸上也笑得开怀,可见这几天确实收益颇丰。 楼之薇眨了眨眼,没听懂:“哪一个戴先生?” “就是之前在这儿摆摊儿算命的那位。” “呵,可以啊!前几天还说让人给他叉出去,现在连先生都叫上了,看来他确实有些本事。” 李诚有一瞬的尴尬,可看楼之薇脸上并没有明哂暗讽的意思,稍微也放下了心。 “他在哪儿?为云雀楼广开了财路,我怎么也得好好谢谢他才是。” “呃,他说此是为了答谢大小姐救命之恩,无需道谢,他有缘自会相见。” 楼之薇听了眼中笑意渐深:这书呆子,有点意思! 第265章 采薇 楼之薇也没立刻离开,而是提出要尝一尝新大厨的手艺。 李诚立刻为她安排到专室用餐。 只是刚把她引到门前,李三福就又来请他去前厅算账。 可见最近真是忙得脚不沾地。 之前因为耶律骁闹事,楼里有一半的小二不是被他打伤就是畏惧逃跑,现在云雀楼能用的人少之又少。 “明从账房里支些银子,多请几个小二,你东家小姐又不是拿不出钱,不用这么简人手。” “多谢大小姐体谅,大小姐真是宅心仁厚。”李三福咧着嘴笑。 折了的鼻梁骨已经被接了回去,看起来没什么大碍,那颗大金牙也闪闪发光。 楼之薇挥了挥手,“行了,少在这儿打诨,忙你的事去。” 李诚见状便带着他退下,她便也转身进了专室。 在推门的刹那,她带笑的脸僵了一瞬。 七杀坐在圆桌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哎呀,”白虹惊了一跳,提升便道,“来——人……唔?唔唔唔!” 一只大掌迅速捂住她的嘴,二话不说便带了出去。 门迅速合上。 “丫头!” “放心,他不会伤她。” 在转身的刹那,七杀的声音不知何时飘到了身后,一只手撑在面前,不允许她的逃离。 男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若是在平时,她早就一刀砍过去了。 可这几楼某人意识到了自己的念与可的贪婪,正是最自责的时候。 她不能给他任何回应,也不能再跟他纠不清。 这对他不公平,对卓君离也一样。 “把丫头还给我,我要回去了。” 七杀知道她在躲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你不是要让孤云给那丫头做大吗,为何现在又要出尔反尔?” “……啥?” 楼之薇愣了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话说楼飞对白虹也有点意思。 肥水不外人田,她怎么也不能便宜了紫薇的人! 楼飞至少还有户籍有工作,知知底,为人靠谱。 那孤什么云连长啥模样都没见过,说不定是个黑户,万一还家徒四壁就更悲催了,她怎么能让丫头跟着他受苦? 不行,绝对不行! 她忽然深刻体会到了农民伯伯不愿自家好白菜被猪拱的心情。 反正她不同意! “那也要问丫头自己的意思,你们这样强行将人掳走算什么英雄好汉!” 七杀理所当然道:“我们本来也不是英雄好汉。” “你……” “她身负怪力,若真要挣扎,孤云必然不是她的对手。可她却轻易被‘掳’了出去,如此,你觉得还有手的必要么?” 楼之薇语。 就在她呆愣的瞬间,他揽住她的细,身形一动,就将她捞到了椅子上。 准确的说,是他坐着,而她,坐在他身上。 “女授受不亲懂不懂,放开我!” 楼之薇竭力挣扎,却被他一手锢着,另一手握着双腕,不容逃离。 他的轻轻贴在她耳边,声音有些喑哑:“再动,我可就忍不住了。” 闻言,楼之薇一僵。 她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自己坐在他身上,自然能够最直接的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你……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冷静!千万别做出些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情来!”楼之薇苦口婆心的劝着。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悲催。 空有一身战斗力,却偏偏遇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他。 其实七杀心中也很无奈。 不知为何,闻到她散发出来的馨香,他身体里面似乎有头野兽快要挣而出。 从未如此失控。 “你不愿意,我不会动你。”他强行抑着。 “谁信呐,强吻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君子过。”楼之薇的眼中写了嫌弃。 七杀闻言轻笑一声,实在拿她没了办法:“你真是我命里的克星。” 楼之薇哼了哼,反驳道:“你才是克星呢,名字就这么不吉利,肯定是来克我的!” 七杀,在星象中即是一颗凶星。 说到这话,他眼中明显一黯,随即道:“对,七杀即七种杀罪。或许我生来便是成为别人的屠刀,命中只有杀戮。” 双手染鲜血,做尽世间不堪。 他是炼狱修罗,而那个人,却是遗世谪仙。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悲凉。 那种抑的痛苦和无法挣的无奈,不仅是他自己,就连周围的人也被死死锢在那种无声的凄凉之中。 仿佛有细针一样的东西刺进了心口,刺得人一一的疼。 就算她是铁石心肠,也再狠不下心来说句伤人的话。 “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怎么,你想安我?” 他脸上渐渐敛去了刚刚凄清之意,又换上似笑非笑的魅。 那双明亮得充气的眼睛似乎在说:想安我,就主动吻我! 看得楼之薇只想一巴掌呼死他! 去他的心软。 这货绝对是活该的! 郁结的气氛瞬间一扫而空,七杀勾了勾角,问:“说了我,再说说你吧。” “我?” “嗯,你的名字。” 曾经他只想捉她,利用她,甚至伤害她。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