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以后,鬼谷再不做冰肌白玉膏。” “……啊?” 封玉气冲冲走了之后,卓君离才不慌不忙的往他刚刚站的那个地方看了一眼。 “怎么了?” “没什么,这两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楼之薇脸一红,心道到底是谁让她这么累的,敢不敢大声说出来? 她别开脸,却在无意中看到他肩上有一排小小的齿痕。 那是她痛得钻心的时候给他留下的。 因为中毒的关系,他皮肤是一种病态的白。 如果有一天他身上的毒解了…… “在想什么,怎么投入?”他忽然转身揽住她。 楼之薇吓了一跳,随便找了个借口道:“哦呵呵呵,我是在想,今天晚上吃什么。” “说谎。” “呃……” “该罚。” “喂喂喂,住手!现在还是白天!” 她急急忙忙的抓住他不老实的手,卓君离果然顿了顿,抬头状似无辜且疑惑的看着她:“白天,怎么了吗?” 那个表情让楼之薇差点没一巴掌呼死他。 白宣,亏他说得出口! “起开,回你房间睡觉去!” 第295章 你认识七杀吗 卓君离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她。 楼之薇被他那诡异的表情看得全身发麻,不由向后退了退了一步。 “你想干嘛?” “我想干……” 后面他没有继续说,而是继续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脸上没有了往那种病弱苍白的觉,而是多了几分肆,仿佛预示着什么不和谐的事情即将发生。 一般这种情况,楼之薇最先觉到的应该是种灭顶的危机,或者说是羊入虎口的忧伤。 可是恍惚间,她竟然觉得这副表情有点陌生,又有些悉。 仿佛在另一个人脸上也看到过。 七杀…… 记得那天她毒发的时候,是他冲进了长乐殿将她带了出来。 可为什么等她再睁眼的时候,眼前的人却变成了卓君离。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梦好像还没醒。 因为只有在梦里,这两个人才会是一个。 “我有一个问题。” 楼之薇弱弱的将头往前挪了半分,一缕青丝顺着她的脸颊落下。 卓君离伸手将其抚到她耳后,道:“说。” 得到许可,她的头又向前挪了挪。 莹白的小脸就在他眼前,红贝齿,只要轻轻一低头,便能吻住。 然而就在他准备将心中所想付诸行动的时候,楼之薇开口了。 “你……认识七杀吗?” 卓君离僵在了半路。 “什么?” 他似乎没反应过来,又问了一遍。 楼之薇眨眨眼,继续道:“他是紫薇的主,你认识他吗?” 不知为何,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人,可她总觉得这两个人身上有种相似的气息。 这种诡异的想法究竟从何而来的,她也不得而知。 她曾怀疑过七杀就是卓君离。 可是她已经亲自“验证”过了,结果是被红果果的打脸。 所以她想,这两个人是不是认识,而且是识,是以神态间隐约还会带着对方的影子。 楼之薇低头沉思。 然而就在她低头的瞬间,错过了卓君离眼中闪过的情绪。 虽只有一秒,也足以惊涛骇浪。 “问他,做什么?” 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她却注意到他没有立即否认的事实,正准备开口细问紫薇的种种,就听他道:“你看上他了?” 不同于从前那种淡然的语气,字里行间甚至还有些微微散发出来的酸意。 楼之薇愣了愣,立马反应过来道:“不是,你搞错了,我……” “休息吧,我回去了。” 也不等她解释,卓君离披上衣服就走出了厢房。 动作之快,她叫都叫不住。 “什么啊……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楼之薇挠了挠脸,随即心中隐隐生出种可的足。 她费力的活了两辈子,如今那颗已经枯萎的烂桃花,终于是要开了吗? 本来从万毒窟回来之后本来是要直接回墨京,但卓君离觉得这里鸟语花香,提出不如暂且住上几。 于是封大神医不乐意了。 “……我上辈子欠你的是吧?”封玉有一种分分钟手撕了这货的冲动,“住宿费一万两。” 楼之薇无语。 “别介,我已经欠了你十万两了,再欠我砸锅卖铁都还不起了。” 明明不谈钱他们还可以好好做朋友。 为什么要让纯洁的友谊被铜臭之气污染,这样不好。 “你的可以欠着。”封玉白了她一眼,又转头狠狠道,“但是他的必须要现结!” 楼之薇不明白两人之间那种暗涌动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卓君离脸上的笑意更深,并不跟他一起胡闹,只道:“封神医热情好客,既然如此,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的住下了。” 干脆利落,一锤定音。 封神医表示一点都不开心。 卓君离心疼她身体初愈不宜奔波,封玉却郁闷家里多了个蹭吃蹭喝的,简直心不能言语。 偏偏还要碍于某人的威,不敢随意发作。 于是这水深火热的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 只有楼某人整过得没心没肺,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这天她本来有事找卓君离,结果找了一上午都没找到。 无法,就只能自己溜到后山来放飞自我。 近她在鬼谷后山发现了一潭清池,广袤静谧,树木葱郁,在这暑气未褪的三伏天,简直就是个避暑胜地。 走到避暑的老地方,她习惯的了鞋袜,用脚勾了勾池水,突如其来的冰凉让她整个人一灵。 “呼,好凉!” 叹一声,将脚浸进水中。 冰凉的觉顺着脚心慢慢爬上来,舒服得她直哼哼。 “娘娘腔真是个会享受的,等以后我老了,也找这么个世外桃源,逍遥自在。” 她自由自在的用脚拍着水花,白皙的玉足不盈一握,在晶莹的水花下泛着凝脂般剔透的光泽。 玩了一会儿,困意悄悄爬了上来。 楼之薇也不讲究,直接就靠在身后的巨石上打起了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谁的手轻轻抚过着她的脸颊,指尖冰凉,得她脸上有些发。 即使在这样的季节里,他的手依旧没有温度。 楼之薇向来有浅眠的习惯,所以那人一来,她就已经醒了。 她勾起嘴角,睁眼道:“君离,别……”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