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记里反思自己半个月: “男女平等,也平等,陆霄表达得很好,你也应该这样。” “越是亲密的人更应坦然地表达自己的受。除了和他说,你还能对谁说呢?” “你的丈夫已经饿得眼冒青光了,你还在等什么,傅来音?” 陆霄的眼冒青光太可怕了,总让她想到毫无节制的节一周,每当她要点头的时候,一想到这一点头就是一周的翻云覆雨,脖子一缩,算了算了,小命要紧。 那方面不和谐,傅来音觉陆霄呆在家里的时间都变少了。起先她还以为是自己了,后来留意了一下陆霄回家的时间——不是她,而是事实。 傅来音难过又忐忑。 正当她绞尽脑汁想办法时,陈婵发了一个朋友圈,安利了三俞市附近的一个温泉山庄。她眼睛一亮,把地方发给了陆霄,道:“我想去~” 周六,陆霄推掉工作,带傅来音去泡温泉。 陆霄一路上心不在焉,一想到傅来音穿泳衣,还泡得脸蛋红红,就觉自己今晚不妙。 傅来音也心不在焉,为了让自己不怂,她只带了一套比基尼泳衣,陆霄到时候看到泳衣,就应该明白了吧?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傅来音进了房间才觉到陆霄的漫不经心,轻声问:“你是不是不开心呀?” 陆霄摇头。 “不想泡温泉吗?” 陆霄摇头。 “你一路上没怎么说话。”傅来音有些难过地看着他。 陆霄亲她一下:“别想。” 私人温泉池就在房间台边,绕过一截弯弯曲曲的小路,掩映在几棵大树后面。 陆霄接了一个电话,暂时离开了房间,傅来音趁此空隙,赶紧换好衣服,裹着浴巾,哒哒哒跑出去,做贼一样钻进池子里。 天呐,也太暴了吧?!没穿之前觉还好,穿上以后,傅来音害羞得不要不要的,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求那啥! 傅来音后悔了! 五分钟后,陆霄的脚步声出现在树丛后面,傅来音心跳剧烈,她情不自往下坐了坐,脖子以下全部泡进水里。水雾升腾,浓郁的硫磺味道令人心慌气短。 陆霄一来就看到傅来音像个小鹌鹑似的泡在水里,无奈地拖着她的脑袋,冷声道:“起来一点,容易打滑。” “哦。”傅来音乖乖地蹭起来一点,出半截香肩。 她的泳衣是无肩带的,这样半截,下面又看不见,极容易让人误解是没穿衣服的。 陆霄心一窒,沉声问道:“衣服呢?” 傅来音又蹭起来半截,隐隐出比基尼,小声道:“穿着呢。”水下的手绞成麻花。 陆霄嘴紧抿,额上青筋跳了跳,他狠狠吐出一口气,“怎么穿这套?”他明明给她准备的是连衣裙款式的,还有一个小披肩。 傅来音咬看着他:“不好看吗?” 陆霄移过眼,“好看。”端端正正坐在旁边,像在入定。 傅来音小小地往陆霄身边挪了挪,软声道:“一套最好看。” “嗯。” 傅来音的手挽住他,男人手臂上的肌鼓了鼓。 “你要不要看?”这个……已经很明显了!傅来音话一出口,就忍不住又缩进水里,水下的脚拇指也害羞地动了动。 “不用。”陆霄竟然拒绝了。 傅来音没想过他会拒绝,一愣。 陆霄现在热得爆炸,恨不得离白白的傅来音一千米远,完全没心思想傅来音的话外之音。 也怪傅来音拒绝了太多次,陆霄短期内已不抱什么希望,没想过她会答应。 傅来音有一瞬间想岔了,一眼看到他脑门上的汗,又什么都明白了。她心里又动又心疼,忍不住骂道:傅来音,你过分! 短短几分钟,陆霄度如年,不知道这甜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 傅来音做了几分钟心理建设,从旁边轻轻抱住了他,陆霄身体一僵。 下一秒,陆霄将她拉开,皱眉冷声道:“坐好。” 傅来音抱着他胳膊,盈盈望着,撒娇道:“想坐你怀里。” 陆霄全身僵硬,着气,“不行。” “为什么呀?”傅来音往他那边蹭了蹭,“要抱。” 陆霄不仅额上青筋暴起,全身哪儿哪儿的筋都暴起来,他狠狠盯着她:“后果自负。” 傅来音毫不犹豫钻进他怀里,“好呀。” 如钢似铁,箭在弦上。 傅来音默默抱着他。 陆霄的手伸进水里,傅来音抱紧了他。 男人的情商终于上线,他醍醐灌顶,一把将人捞起,一字一顿:“愿意?” 傅来音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晚,水漾,重雾浓,好一个鱼水合。傅来音头一次觉得嗯嗯哼哼是美妙的。 更令她惊讶的是,陆霄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毫无节制,两次之后,就吻吻她,清理现场,抱着她睡觉。 第二天也没有。 第三天也没有。 第四天,在两个人接吻的时候,他问:“可以吗?”得到傅来音点头后,又是克制的两次。 两个人的私密生活,逐渐趋向和谐——或者,逐渐趋向傅来音的节奏。 傅来音回过味来,扑过去抱住他,心里复杂难言。这块臭木头,真是又硬又实在!她何德何能! 陆霄放下工作,摸摸她:“怎么了?” 傅来音颤声道:“你是不是从来没尽兴?” 陆霄察觉到她情绪,顿了顿,想了好久才道:“之前是我单方面享受,□□的快确实很。但是——”他捏着她的耳朵轻轻,“看到你快乐,□□的快差太多了。” 我之所以有那么多疯狂的望,因为你。 我真正的快乐,来自你。 如果望伤害到你,请你相信,那绝不是我本意,我的人。 傅来音紧闭双眼,紧紧抱着他:“我你。” 他很少说,需要说的时候也不说,硬得顽固不化。他有他的人哲学,傅来音直到此刻才真正接受了他的哲学,也真的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句话:我绝对相信了你的。 不管你表不表达,不管我能不能发现,你所做的一切,一定都是我。 那她又有什么不敢说的呢?他不说,她就说。 我会把我所有的小心思、小纠结、小期待都告诉你,我要让你知道,我是如此在意你,我的人。 这辈子能和你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我你。” “我也你。”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明天应该会写两个番外,沈青霭和杨仙的,顺便捉捉虫。 第66章 番外一 沈青霭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自圆其说。 遇见蓝娣的时候,沈青霭才二十岁。 最权威的国际画作类杂志《全球画报》用足足十页的版面介绍了他的画作,称他“年少不轻狂,下笔老道,年纪弱冠,心智耄耋,是天才,未来不可估量。” 他心里嗤笑一声:算你有眼光。 天才一有经济来源就迫不及待远离了自己的艺术之家。好的创作来自画家的个人生命体验,他要出去体验一回。 艺术街,大平层,小房间,很好,他喜。大平层用来画画,小房间吃喝拉撒睡,完美。 他白天出去看别人的画,一边看一边骂“什么狗东西”,晚上和画这些狗东西的人喝酒吃饭,嬉笑怒骂,子轻如飘絮。 他不急着画画,他要先体验。但这样的子过久了也觉得无聊,他不喜。 一只黑的大手拉着他往下沉,也拉着他身边的人往下沉。这只手是他们自己给自己铐上的,想挣开没他们说的那样“不容易”。 他沉溺其中,他冷眼旁观。 在某天深夜,他在大平层外,捡到一具“尸体”,他喝醉了,也以为她喝醉了,踢了好几脚没反应,顺手拖进画室,睡觉。 第二天早上,沈青霭醒来,吓一跳。 这个浑身青紫,到处都是伤口的女孩是谁?他可没有那方面的癖好!瞧了瞧呼,还好,活的。 沈青霭盯着她,头太痛了,起身喝了一杯水。 再转身,女孩已经醒过来,眼睛对着顶上他最意的画,她“呸”了一声,“什么狗东西!” 沈青霭将人丢了出去。 中午出门吃饭,一开门,女孩还躺在地上,沈青霭皱眉:“你怎么还在这里?” 女孩扭头看他一眼,冷笑一声:“走廊你买了?” “这是我家门口。” “少,老子又没睡你家里,你管个!” 沈青霭不可置信:“神经病!” 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