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正巧路过悦来酒楼。 宋嘉月让车夫停下,她从马车上下来,找到夏,稍微待几句话。 回到马车里面,宋嘉月握住俞景行的手,说:“我只是让夏安排一下,送些粥水给城外这些民充充饥。这样也不算和官府对着干,是不是?” “不要紧。” 俞景行动作很轻一她的发鬓,“夫人做得很好。” 宋嘉月勉强笑了笑。 她能做的不多,或许只有这么多,但好过,什么都不做,什么都做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抗美援朝的纪录片《铁在烧》,看得我哭得稀里哗啦,一整天人都是恍惚的。 pla真的了不起,人民英雄永垂不朽!qaq ~ 我也做冰粉了!特别简单,水烧开加粉,搅拌两分钟就行了。我买的那个冰粉套餐好的,送的红糖水、葡萄干、花生碎、芝麻和山楂片品质都可以。就是失策没有买到有小糍粑的套餐……下次一定记得。我甚至还买了做肠粉的粉、烤冷面的冷面(觉以后要是写文养活不了自己还可以去摆小摊(心酸发言(x 第44章 心安 傍晚附近,夏让人递消息回来。 按照宋嘉月所待的,他们给城外的民送去些粥水馒头充饥。 房间里早已点上灯。夏蚊蝇毒虫出没,秋月领着两个小丫鬟,正在四处走动用点燃的干艾草熏蚊虫。空气里到处弥散着艾草燃烧后散发出来的浓烈气味。 宋嘉月坐在窗棂下的罗汉上发呆。 沐浴过后的俞景行从外面进来,神清气、眉目俊朗。 “我待会去书房。” 在宋嘉月身侧坐下的俞景行,喝过一杯茶水,见她回神,方才开口。 宋嘉月抬眼看向俞景行。 俞景行问:“在想什么?坐在这里发起愣来了。” “在想……” 略微犹豫过一瞬,宋嘉月回答道,“是在想白天看到的那些民。” 她记得有过一件因为民闹出来的事情。 原本不太确定具体时间,但静下心仔细想一想、前后对比,觉就是这次。 宋嘉月印象里,皇帝后来安排大皇子去妥善安置那些民。结果民出现暴动,死伤不少,且伤了不少无辜百姓。这件事同样导致皇帝和大皇子离心。 民暴动却不是什么偶然,而是被三皇子安的人煽动闹事导致的,其目的不言而喻。这样一件事,如果可以有所防范,至少那些无辜的百姓有希望避开危险。 在出手救人和视若无睹之间,宋嘉月没办法选择后者。 但她可以做什么? 贸贸然说自己知道这个、知道那个肯定不行。 宋嘉月视线落在俞景行的脸上,她如今最信任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我有点儿担心那些民会不会生事。”没有直接提到什么大皇子、三皇子,她尽量说得委婉,“邺京城里富贵人家太多,他们如今却是无家可归。” “官府对他们的态度,白天我们也正巧瞧见了。” 宋嘉月说,“若有人在这时故意生事,是不是太容易挑起情绪和矛盾?” 俞景行觉她是话里有话。 略微沉思片刻,俞景行问宋嘉月:“要不要陪我去书房一趟?” …… 麦冬出去了,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宋嘉月站在书案一侧,手中拿着墨锭,挽起衣袖帮俞景行研墨。 “我来吧。” 见俞景行伸手要接过她手里的活计,宋嘉月轻声开口,“你要写什么?” “给大理寺卿傅大人写封信。” 俞景行解释道,“他以前曾教过我读书,算是我的恩师。” “民要怎么安置,向来是令朝廷头疼的事情。你担忧的那种情况,可以说是朝中向来极力想要避免的。但如今形势复杂,更易生出事端,我想问一问老师。” 宋嘉月一双眼睛看着俞景行,手里动作也不由得顿住。 她没有想到,他会对她说得这么仔细。 不是把她看作什么无知的深闺妇人,同样不认为她见识浅薄、不必要和她废话,甚至也不是以所谓保护的名义让她远离这些……他想要让她参与他的世界。 正愣神,研墨的手叫俞景行手掌握住,带她继续没有做完的事。 宋嘉月回过神来,一时微赧。 “你这样告诉我这些也不要紧吗?” 她眼帘低垂道,“其实我也谈不上懂不懂,只是有些自己的看法罢了。” “有自己的看法是很好的事。” 俞景行说,“我也想听一听你怎么看,才让你陪我过来的。” “我可以说吗?” 直到俞景行颔首,宋嘉月略微想一想才慢慢开口。 “这些民会跑到邺京来,定是在家乡待不下去。他们也是大齐的百姓,官府应该为他们做一些事的。即使要送回去,也不能不解决他们所遇到的困难。” “大多数人图的无非是过好自己的小子。大部分百姓只要可以安居乐业,便自然会拥戴官府,同样会愿意相信官府是为了百姓好的。反之……”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俞景行认真听过宋嘉月的话,说,“纵观古今,亦看得出这个道理。” 待宋嘉月研好墨,俞景行便提笔开始给自己老师写信。 她在旁边,看他洋洋洒洒写得十来张信纸。 一封信写好之后,俞景行检查过两遍,又重新誊抄一遍,才算了事。等到用火漆将信封好,命人送出去,不知不觉已经是亥时三刻。 从书房出来,俞景行和宋嘉月回房休息。 洗漱后,两个人挨着躺到上。 “先等一等老师的回信。” 俞景行抱着宋嘉月,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一口,“夫人今晚辛苦,好梦。” “夫君也好梦。” 宋嘉月靠在俞景行的前,语声含糊,闭上眼,很快沉沉睡去。 …… 傅大人第二一早便有了回信。他在信里说,民之事,皇帝陛下已经安排大皇子去处理。俞景行在信里提到的那些,也会提醒大皇子多加留心注意。 这一封回信,似乎说明可以避免最糟糕的那种情况。 然而,事与愿违的,民依旧闹事了。 事情发生当天,宋嘉月正帮俞舒宁一起在廊下挑做扇坠的玉石和丝线。 一个小丫鬟涕泪加跑进院子里,神慌张、惊惶不已。 “秋月姐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小丫鬟一面喊一面提着裙摆一气儿跑到廊下。 看到宋嘉月和俞舒宁都在,反应过来自己恐怕失了规矩,又是脸大变,便要跪下来请罪。宋嘉月拧眉看向她,追问:“慌慌张张,出什么大事了?” 小丫鬟不敢不答:“外、外头……” “外头不知什么人闹事,大街上不少人受伤,奴婢也是逃回来的。” 宋嘉月几乎立时间便想到民生事。 懵懂的俞舒宁惊吓中瞪大眼睛:“竟有人敢在邺京闹事?” “听说那些伤人的都是难民。” 小丫鬟瑟缩一下身子,“到处都是被砍伤的人,大家都吓得到处跑……” 这些污糟糟的东西何必说给小姐夫人听? 秋月走过来,用眼神示意小丫鬟住口,小丫鬟连忙噤声,不敢多言。 “外边现在这么,府里的人也先别往外面去了。” 宋嘉月心中暗暗叹气,不想有过提醒,事情仍走到这一步。 “舒宁,我下回再帮你挑吧。” 宋嘉月站起身道,“我现在得去找你大哥。” “大嫂,我不要紧的。” 俞舒宁说,“既然你有事,那我也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找你帮忙。” 宋嘉月送走俞舒宁,这才到俞景行的书房去。 俞景行此时也已收到消息。 “你也晓得了?” 眼见宋嘉月面凝重,俞景行有所猜测。 宋嘉月点头:“正巧有一个小丫鬟刚刚从外头回来,便说得两嘴。” 俞景行又看一眼宋嘉月:“这些难民恐怕被利用了。”zgxXh.oRg |